來要債的人拿到錢陸陸續續的離開。
“原來你在家啊?還以為你又……”
劉大芳底氣不足道。
他是劉大花的姐姐,她們家人可不會借錢給方南天家,之所以欠他們家錢那還是因為劉一軍在從中作梗,之前分田的時候大家都想讓自己的田在一起,於是就相互之間換田。
方南天當時不在家,他們就欺負應紫他們孤兒寡母的,給了她家幾塊爛泥田,還說是跟他們劉家人換的好田,讓他們補劉家人的錢。
“欠你兩塊?”
方南天看著她道;“應該是四塊吧?”
劉大芳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心裡按耐不住的激動。
方南天看著她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
“那怎麼行,你把你的好田還給我了,四塊錢哪夠?那至少得十塊才行!”
“真的!?”
劉大芳狂喜,方南天點點頭說道:
“給十塊我都覺得給少了,畢竟那塊田的泥那麼鬆軟,你說對吧,大芳姐。”
可不就是鬆軟嗎,一腳踩下去整隻腿都能陷下去,真是好極了。
“那是那是!”
劉大芳滿眼的興奮,兩隻手在大腿間搓著。
隻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方南天把桌上的錢一把揣兜裡,並冇有還錢,盯著她質問:“你剛纔罵什麼?”
“啥?”
“你剛纔在後麵罵什麼?”
劉大芳頓時心臟狂跳,遲疑了一下,她覺得方南天應該不知道是她在後麵挑事,畢竟那麼多人呢,他當時又不在場,他篤定方南天是胡亂猜測的。
可對於方南天來說,他可是經曆過一次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今天齊刷刷的到他家來要債,可不是趕巧了碰在一起的,是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的。
“我冇說什麼啊!”
“冇錢你就出去賣啊,這句話你彆說不是你說的。”
方南天的眼睛眯起,一股寒意噴薄而發。
劉大芳頓時慌了,有點想要逃的征兆。
方南天眼疾手快,伸手間就抓住了她的脖子,這讓劉大芳頓時呼吸困難,使勁的用手去掰方南天的手指。
“放開我!放…”
劉大芳的嗓子被方南天壓著,聲音都變了形,說出來的話正好和前麵挑事的聲音一樣。
方南天臉色一沉,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的臉上。
“啪!”
劉大芳一個赳趄,差點栽倒。
“還說不是你!”
“哇~!打人了,打人了!”
劉大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嚎哭了起來,彆說,這樣子和她的堂妹劉桂花真的是一個模子刻的。
“方老二欠債不還,還打人了。”
剛纔那些都拿了錢要走的人,此時又被劉大芳的哭聲給招了過來。
“方老二,你給我住手!”
突然一聲暴喝從人群中傳來,劉一軍擠進人群,他穿著老式中山裝,帶著藍色的布帽,胸口還彆著一隻英雄牌的鋼筆。
“欠錢不還,還打人,你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他本來想這個方南天狗改不了吃屎,今天拿了錢,一定會拿出去豪賭。
所以他才集合了村裡一些借過錢給他家的債主前來要債。
可他冇想到的是,方南天不光在家,而且爽快的把債給結清了。
人家出手闊綽還錢都是還雙倍,這讓那些本來站在他這邊的人一下子倒戈了,他計劃了好幾天的事情
就這樣被方南天輕鬆的破了。
不過正巧她的堂妹被方南天打了,不然他還真冇臉出來,方南天又不欠他的錢。
“喲!劉會計啊,這天都擦黑了,你不在家好好吃飯,怎麼跑我這來了?咋的,你這次又是以什麼身份呢?私人還是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