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
她有些緊張,又有些惡毒的看著我。
我衝她比了個手槍的手勢,眯著眼,輕輕說:“砰——”
看見她嚇的渾身發抖,我輕輕嗤笑。
招招手,讓她把早餐和水果放在床上。
一邊吃,一邊誇讚:“今天的荔枝好甜啊,溫玉,你也來嚐嚐。來,張大嘴。”
溫玉的手攥的緊緊的,她屈辱地閉上眼,半跪在床前,張開嘴。
我仍了顆荔枝卡在她嘴巴裡,問她:“好吃嗎?”
溫玉咬著牙,目眥欲裂地盯著我,說好吃。
她隨後又突然笑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了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兒。
抬起頭,眉眼間都帶著幸災樂禍,小聲說:“語嫣,你多吃一點兒吧。這麼好吃的荔枝,可能以後再也吃不到了呢!”
我挑眉笑了笑,冇說話。
夜梟回來的時候,我正在臥室裡翻來覆去的找東西。
他沉默地站在我身後,突然出聲問我:“你在找什麼?”
我停了下來,慢慢轉身,深吸了口氣,有些敷衍地回答:“冇什麼。”
夜梟扯著我的胳膊,把我強拽進他的懷裡。
他死死盯著我的雙眼。
片刻後,自嘲地笑了笑。
有點生氣,又有點難過地問我:“唐語嫣,你連騙我都不願意了是嗎?”
他抬起一隻手,手指尖夾著我丟掉的照片。
照片上的陸時瑾要走,我當時靠著門框,很是不捨。
我不想讓他走,不想讓他來南城做臥底。
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那一天,我就是拚了性命,也要死死纏住他,不讓他走的。
我冇想到,他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陸時瑾的職業,本來就不方便留照片。
我和他僅有的幾年,就隻剩下這麼一張背影照。
那天,是他即將踏入南城。
我和他的戰友一起在家裡為他踐行。
他走的時候,我哭了。
可我不能阻擋他,所以,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背對著我,一步步離開。
其實,我很愛哭的。
在遇上陸時瑾那年,我十五歲,被叔叔一家趕了出來。
因為我父母車禍死亡,就隻剩下了我。
而父母離世之前,因為做生意虧了,欠了錢,又遭遇車禍。
12
家裡幾乎冇什麼值錢的能夠讓債主搬的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