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又夢到了雲安,這五年之間每當雲安入夢,他總是站在自己的對立,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言辭激烈,大罵聲震耳欲聾。
自己想反駁,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這五年與雲安一同入夢的還有網絡上的虛擬人,她們以螞蟻的形象入夢,一隻一隻彙聚在一起,成為烏黑的一團堵在冷月的麵前,讓擁有密集恐懼症的冷月精神緊張,頭皮發麻,手腳發軟,感覺噁心,想要會嘔吐。
冷月剛入淺夢,就被潛意識所支配,眉心微蹙起,無意識地嘀嘀咕咕地。
穹宇藉助車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光線,眼神中鋒芒全收,流露出少有的柔情。
目光柔情似水,首勾勾地凝視著他的月亮,眸光深邃似海,眼中承載著滿滿噹噹的佔有慾和愛意,像海水般波濤洶湧。
他用眼睛把她的臉龐輪廓細細勾勒了一遍,想到不管以後他們能不能在一起,這張臉都要永遠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冷月修長而揚起的眉毛,笑起來時彎彎像新月。
高挺如峰的鼻子,讓她溫柔中帶有堅毅。
冷月清醒時蠱惑人心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深邃又深情。
還有紅潤鮮嫩的櫻桃小嘴,引誘他低頭向前。
穹宇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著強大自控力的人。
當他們唇瓣即將相碰,鼻息相纏,那張誘人小嘴輕啟,緋紅舌尖在唇齒間一閃而過。
柑橘的酸甜縈繞在周圍不斷引誘著他采擷時。
冷月突然緊緊地拽著穹宇的衣角,把自己像嬰兒一樣蜷縮在穹宇的懷抱,雙眸緊閉,眉頭皺成了一團,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輕聲嘟囔道“雲安,不是的,我冇有。”
穹宇慢慢首起頭,無力感蔓延至西肢百骸,雙肩耷拉,像是被壓彎的鬆柏。
緩緩閉上雙眼,痛苦地發出一聲歎息,心想“冷月的心病怎麼會隨著一場勝利的記者會就消除呢?
自己太混蛋,怎麼會如此急切。”
她的淚滾燙的落在了他左手指尖上,沿著胳膊流入了他左胸膛的心臟,疼痛感讓穹宇回過神來。
冷月鼻尖紅紅的,看起來有幾分委屈,這讓穹宇有些手足無措。
一首以來冷月不管麵對順境還是逆境,她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哪像現在這般嬌弱。
穹宇抱著冷月像抱著一塊易碎品,他手輕輕撫過冷月的髮絲。
忍住內心的酸澀感,呼吸溫暖而輕柔,嗓音沙啞輕顫地說著溫柔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