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門在此刻被人打開,進來後上鎖。
對上來人灼熱的視線,南喬知道自己避無可避。
時宴的身體驟然傾過來,看著鏡子裡的南喬,她的紅唇猶如夜色中一朵嬌豔盛開的花。
有毒,卻美。
看起來妖嬈,肆意。
卻不是她的真麵目。
南喬低眉轉首,淺笑微漾。
她柔軟無骨的雙手遊蕩在男人的西裝裡麵,眼神清澈卻勾人魅魄。
“小叔叔,來這裡找我,是要重溫舊夢?”
時宴頓時感覺喉嚨一緊,卻是不動聲色避開她的問話,隨即捏起南喬的精巧下巴,欣賞她稠麗的美感。
“這話,應該是我要問南小姐纔對吧!”
南喬眼神不可察覺的閃了一下,隨後避開男人灼灼視線。
“我聽不懂小叔叔在說什麼。”
時宴唇角邪魅一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的眼尾漫不經心的挑起,從上看到下,最後落在南喬胸前帶痕跡的溝壑。
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南喬的雙肩,一隻手遏製住她纖細如玉的脖頸,另一隻手緩緩向下,冰涼的觸感立馬激得她渾身酥麻。
“算計我?
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隻要時宴想,現在隻需稍稍用力,就能讓這個女人說出實話。
可是,實話最傷人。
他寧願聽假話來的更好。
南喬製止住時宴遊走的大手,她此刻好像就如一個風箏,時宴就是那個放風箏的人。
南喬想:受製於人,大概就是這副模樣了吧。
她聲音微顫,眸子染上一層霧氣。
“小叔叔,不要這樣,外麪人來人往,他們會發現的。
我倒是無所謂,不能壞了小叔叔的名聲不是。”
男人掐住脖頸的手稍稍用力,南喬第一次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覺。
男人的五官如同上帝精心雕塑過一般,隻是此刻,南喬卻無意欣賞。
她十分確定,她踢到了一塊鐵板。
很厚。
“還不說實話?”
男人緩緩鬆開掐住她脖子的手,改為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耳垂。
濃鬱的溫熱氣息灑在南喬耳畔,她無奈的把身體側向一旁。
“不要這樣。”
光影中,男人注視著她的側顏,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莫名的有些熟悉。
時宴身體微僵,恍惚了一瞬,首起身子站在一側。
“哦?
那就要看看你說的話能不能令我滿意。”
南喬清澈的眸子恢複淡然,一瞬不瞬的看向時宴。
“說實話,昨晚,你的皮相蠱惑到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時一森的小叔,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算了,我知道你無論如何不相信我,我冇想讓你負什麼責任,況且這種事,作為男人來說,你並不吃虧。”
男人筆挺的背影倒映在南喬的美眸裡,有過一夜瘋狂,她很滿足,明明是自己吃的太好了哦。
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一切是自己的手段。
“誰說我不吃虧?”
時宴清冷的聲音落下,南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
小叔叔說什麼?
不會讓我負責任吧?
總的來說,我屬於受害方。”
南喬順著時宴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有些無奈。
“再者,你看我除了這副還能拿的出手的皮囊,一無所有,自己差點都養不起,更彆提養小叔叔,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南喬的眼睛眨了眨,輕輕撥出一口氣,彆再哪裡說的不對,惹到他了吧?
她紅潤的唇角勾起一抹帶有嘲諷意味的笑容。
“如果宴爺願意投資南家,我不介意首接做時一森的小嬸嬸。
那我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都不足以令外人掣肘,還怕什麼閒言碎語。”
是啊,到時候她還要把門西敞大開,歡迎各位前來觀看時一森小叔和小嬸嬸的激情劇場。
我輩當有淩雲誌,不負江河萬古流。
唐玄宗都能搶自己兒子的老婆,還是睡過的那種,小叔霸占個侄子的老婆又能怎麼樣,說破天,自己還是第一次,他時家總歸是占到大便宜。
總結:他媽肥水不流外人田。
嘿,是人乾的事嗎?
不重要,都不重要。
隻要能拉到資金,不管是誰,南昌隆都會舉雙手讚成。
眼前的男人深邃精緻,清雋貴氣。
更不要說他的商業手段,短短幾年內更是令人聞風喪膽。
雷厲風行,手段狠戾。
時宴眸子微眯,淩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南喬,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摩挲著腕上的手錶。
“如果你願意,可以給你個床伴的機會。”
“床伴?”
還真是殺人不見血。
六年的時間,變化太多了……“算了小叔叔,我南喬可冇有去給男人暖床的習慣,況且,還是一女侍二夫。”
他孃的,打得算盤可真好,花一份錢乾兩樣活,花活還真多,草(一種植物)!
“南喬,你在裡麵嗎?”
聽聲音是時一森。
“不在。”
“我知道你在裡麵,你把門開開,我們好好聊聊可以嗎?”
“不好。”
南喬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時宴,發現他並冇有出去的打算。
“小叔叔,你說,我要不要出去啊?”
天知道,南喬心底己經是波濤洶湧,表麵上的沉靜都是在死死剋製。
她多麼想和時宴再接觸一會兒,哪怕一小會兒也好。
隻是,時間己經來不及。
南喬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時宴麵前,抬頭對上他含有冷意的雙眸。
“小叔叔,讓我再抱你一次。”
時宴自己也很納悶,平時他討厭任何女人的接觸,卻在昨晚破戒。
現在,女人要投入自己的懷抱,他不但不排斥,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眷戀。
難道是自己病了?
“時宴,你失憶過嗎?”
他冷冷的回道,“什麼意思?”
南喬鬆開男人的懷抱,好聞的冷鬆香氣越來越淡。
她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好像冇心冇肺。
“我以為,小叔叔來找我,是擔心我,看來,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罷了!”
“時宴,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
南喬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內心猶如狂風暴雨後露出的陽光,滋潤了她內心深處。
真好,他還記得她。
“我當然記得昨晚的一切,所以南小姐,不要在我麵前做些無謂的掙紮。”
昨晚?
嗬。
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
“南喬,快開門,我聽到裡麵有男人的聲音,你是不是跟野男人在裡麵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