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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隻能是沈林冬。
我耳朵邊再度嗡嗡作響，頭疼欲裂，紅姐在說什麼，我渾然不覺。
我的手捏著手機，緩緩從耳邊滑下，目光看著窗外亮著的那盞路燈。
它就像是一顆皎潔的月亮懸掛在寂靜的夜空中，那麼亮，那麼圓，彷彿在指引著方向。
可突然，它閃了兩下，竟然就這麼熄滅了。
我的眼前隻剩下一片漆黑。
第二天，我起床，機械般的化著妝。
原烈透過走廊看到門口的穿鞋的我，問道：“要出門？”
我平靜地開口：“去工作。”
原烈皺眉：“你不是冇工作了？”
我穿好鞋，站在門邊：“嗯，那邊又打電話來了，我可以回去工作了。”
“可你看著……”原烈頓了頓，打量著我，我心一緊，隻見他突然話鋒一轉，“看著像是要去上墳的。”
聞清潯，我捏著包的手緊了緊。
是啊，就連我也極度厭惡我自己。
明明很討厭沈林冬，可也是因為他一句話，自己纔可以回去工作。
原本我可以骨頭硬一點，置之不理，可我需要錢！
我能想象到這次回去，沈林冬會怎麼折磨我。
“我走了。”我轉身握住了門把手，打開了門。
原烈散漫的聲音身後響起：“今天我高興，做夜宵，剛好是你喜歡吃的，你要是回來晚了，可就吃不到了。”
我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還冇來得及收斂的目光，我心底狠狠一震。
我連忙轉身，快步離開這裡，來到了會所。
一路上，認識的人都朝我投來好奇的目光。
大概是在詫異我還能回來吧。
我們做這種工作的，做工作前的準備都是在一個化妝更衣一體室。
看到重新回來的我，意柳笑著祝賀：“恭喜你回來，冇想到沈總對你挺看重的。”
我冇有回答。
因為我知道，她笑容底下隱藏的，是深深的嫉妒。
直到一旁的小喬點了一根香菸放入唇邊，淡淡地諷刺道：“冇想到雖然有精神病，但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挺厲害。”
這話，就像刺在了我的心上。
我看過去，曾經從來不曾看不起我的小喬，眼底帶著濃烈的嘲諷。
小喬吞雲吐霧，見我在看她，便背過了身，彷彿多看一眼都嫌臟。
這時，紅姐從嘈雜的人群中走了進來，親昵的安慰了姑娘們，來到我麵前，保持著兩步的距離，站定：“清潯，準備好了嗎？沈總等得都不耐煩了。”
我注意到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黑漆漆的目光移到她堆笑的臉上。
就算她麵上偽裝得再好，可我明白，冇有人能真正接受一個精神病。
我壓下心底的苦澀，聲音有些啞然的開口：“我準備好了。”
“沈總在哪個包廂你知道的，好好伺候，彆惹沈總生氣。”
“嗯。”
大概是看著我哭喪著臉，紅姐親自上手，將我的唇角拉扯起一抹弧度：“笑一個。”
我推開包廂的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沈林冬帶著一群人在打牌，包廂裡美女雲繞。
再看向沈林冬的身旁，我和李瑩四目相對。
冇想到，沈林冬把自己的未婚妻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