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芮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過。
那個完整擁有她的男人,已經不在房間了。
初吻和第一次都冇了!
真好!!!
哈哈哈......
藍芮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就是這麼傻,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叛逆。
如室友描述一樣,特彆疼......
可是那個男人卻很溫柔很溫柔......
隱約聽到:“羊毛丫頭,我愛你!”
藍芮腦袋昏昏沉沉,冇力氣思考,隻當作是特定時候說的特定的話。
在一起的時候,難道這樣說才更有感覺?
藍芮撿起地上的衣服走進衛生間。
一點外在痕跡都冇有,還算他有點良心。
雖然內在痕跡,很刻骨銘心!
哈哈哈......
藍芮又笑了起來。
她居然因為他冇在身上留下看得見的痕跡而感恩戴德。
笑聲漸漸變成抽泣,眼淚包不住了。
二十二年來的堅守轟然倒塌!
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一點都不後悔!
可她為什麼會哭,為什麼要哭?
藍芮拿著手機跑出房間。
招了一輛出租車,她該去哪裡呢?
藍芮想給戚柒發微信,可是怎麼開口?
說她媽要二胎了,她**了,也失戀了,連暗戀高冷之花的資格都失去了。
她還不想這麼快把自己剖白給人看,即使那個人是戚柒。
夏彧提著粥回到白公館的專屬套房
藍芮不見了?
隻留下床單上的一抹紅!
那麼讓人心情舒暢!
又是那麼刺眼!
他顧忌著,白公館的廚師做得不夠認真,親自去廚房熬了粥回來。
畢竟獨自在國外生活了十幾年,他的廚藝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
這人就走了?
他錯過了?
本來陪著她,等她醒來,表露心意然後在一起,一切水到渠成。
是他搞砸了!
為什麼要去廚房做粥?
為什麼不等她醒瞭解釋清楚了再去做粥?
錯過了最佳時機,他就那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強了她,要了她的清白!
夏彧將手裡的粥被扔了出去,撒得牆上地上到處都是。
芮兒醒來的時候,該有多難過!
肯定以為他不負責任,吃白食!
甚至都不知道昨晚是他!
難道他要跑到她麵前,告訴她昨晚上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
她會不會很莫名其妙?
最好的契機溜走了!
被他親手斷送了。
夏彧一拳砸中牆壁,清冷的氣質越發得冷冽!
“蘇廉,查下藍小姐的位置。”
夏彧吩咐完掛了電話,落寞地坐在床上,摸著還有些許溫度的被子。
‘小哥哥,撿我回去!’
昨晚她叫他小哥哥,或許芮兒認出他來了也不一定。
萬一冇認出來呢?
本來就難過才喝酒,現在又**了......
萬一想不通怎麼辦?
他要快點找到她,陪著她!
半夏養老院。
藍芮空著手下車,院子裡爺爺奶奶在打麻將。
“小芮兒,你來啦!”
“小芮兒,來啦!”
“藍芮兒,你怎麼來啦?”夏奶奶笑的合不攏嘴。
平時今天不是應該去孤兒院,週日纔來的嗎?
今天來,那她孫子明天纔來豈不是錯過了?
“夏奶奶——”
藍芮一頭撲進夏奶奶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就一直掉。
藍芮用手抹了抹,越抹越多。
乾脆不管了,放開了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爺爺奶奶也冇心情打麻將,都圍了過來,關心這個小孫女。
可是怎麼問,她都不說隻一個勁的哭。
哭得像個丟了重要東西的孩子!
夏奶奶心疼得不行,這麼堅強勇敢善良的孩子,誰惹哭成這樣?
讓她知道一定給他好看!
藍芮哭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勉強抬起頭。
抽一抽道:“夏-奶奶,對-不起,衣服-都-都濕了。”
“藍芮兒,心情不好,要不要奶奶帶你出去散散心?”
正好明天京城有慈善晚宴,本不想回去,藍芮兒心情不好,帶她去散散心也不錯!
藍芮淚眼婆娑地點點頭,“謝謝-夏奶奶。”
再次把頭埋進夏奶奶的肩膀上。
耳朵裡傳來跑車轟鳴聲,視線裡一條筆直修長的腿從跑車上下來,隨著視線上移,休閒白T藏不住精煉的身材,清冷精貴的臉映入眼簾。
是高嶺之花!
他怎麼來養老院了?
難道他也喜歡做慈善?
藍芮臉瞬間爆紅。
她,她**了,已經冇有資格再暗戀他了。
見到他心虛,明明是她一個人的戲,高嶺之花或許都不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
籃芮卻假想出了多個喬段。
“夏奶奶,我想去上廁所。”藍芮一溜煙的跑去衛生間。
夏奶奶看著空空的懷抱,這孩子!
“奶奶。”
夏彧淡淡地開口。
他剛剛看到了羊毛丫頭在奶奶的肩膀哭。
她為什麼會在養老院,這麼安心的在奶奶麵前哭?
聽到熟悉的聲音,夏奶奶驚喜地轉過身:“彧兒——”
“還以為你明天纔過來呢!”
今天藍芮兒這狀態,不太合適介紹給彧兒,看來又得再等一年了。
明年她過來再介紹撮合撮合!
“羊毛丫頭剛剛在你那兒哭?”
夏彧語氣有些自責。
是他傷了她!
“嗯,哭了半個多小時!”
“你認識藍芮兒?”
夏奶奶剛拋棄的計劃死灰複燃。
“嗯,認識!”
夏彧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很久了!”
“那她也?”夏奶奶語氣充滿期待。
“現在看來應該是不認識。”
夏彧很失落,一縷髮絲孤寂地落在額間。
他還以為她認出來了,他就是小哥哥。
是他想多了!
“你喜歡她!”夏奶奶語氣肯定。
她是過來人,哪有看不透的。
有點好奇,她這個高冷禁慾的孫子,什麼時候喜歡上藍芮兒的?
心裡拍手叫好,孫子已經邁出一步了,這事就好辦了。
藍芮兒這個孫媳婦,她要定了!
藍芮兒躲在柱子後麵,高嶺之花和夏奶奶說什麼這麼久?
害得她不敢出去。
昨晚她並不後悔,自己做了的事兒,冇有後悔的道理。
隻是她覺得她連暗戀都不配了,會褻瀆了高嶺之花。
撕開遮羞布麵對麵更是心虛得不行!
其實,若要是真不暗戀了,放下了,應該很坦然,她做了什麼,丟了什麼,與他何乾!
所以她心裡應該是冇有真正放下的。
她還是個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