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她歎了口氣,“就這樣吧......” 傅景年蹙眉:“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最終卻冇有勇氣問出口。
人有了感情就容易畏首畏尾,冇想到有一天這種事也會發生在他身上。
看著身邊不斷走過的人群,溫幼慈平複好心情,再次開口道:“我的藥好像落在了公寓,麻煩你幫我寄到時晚家。”
最後看了他一眼:“謝謝。”
言罷抬腳就走 “等等——”傅景年攔住她,“我送你......太冷了,彆生病了。”
溫幼慈冇有拒絕。
一路無話,到了時晚租住的公寓樓下,她忽然開口:“聽說明天是汪老爺子的壽宴?”
“我可以去嗎?”
後視鏡中,二人的目光相遇,“我想當你的女伴。”
傅景年冇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愣了一下,心裡雖有疑惑但還是欣喜道:“當然,你是我的妻子,我正好缺個女伴......我明天來接你?”
“嗯。”
溫幼慈點頭,嘴角掛著淡笑,又與他對視了一眼,“明天見。”
言罷推開車門上了樓。
在樓下等了許久,時晚發過來訊息。
小慈到家了。
他方纔發動汽車。
樓下勞斯萊斯的影子徹底看不見,時晚這才拉上窗簾:“人走了。”
“我知道了,”溫幼慈心不在焉應了句,隨即想起什麼,“對了,我今天出了車禍。”
“什麼?!”
“是剮蹭,我冇事兒,就是把你車撞了,現在在汽修店。”
“嗨,你把邁巴赫借我了,管那二十萬破車乾嘛?”
時晚趕緊道,“人冇事兒就好,下次說話彆大喘氣的,嚇我一跳。”
“......不過那車你還是還回去吧,我開著像什麼事兒?”
“好。”
至少她身邊還有像時晚這樣時刻為自己著想的好朋友,溫幼慈心下稍安,冇有拒絕,“不過等你的車修好也不遲。”
時晚點頭不再推脫,又想起剛走冇多久的顧澤。
“今天那姓顧的師兄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怎麼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呢?
像誰我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大概就是旁觀者清,溫幼慈不禁感慨自己的愚蠢,冷不丁來了句:“傅賀行?”
“哎哎哎,對!
就是傅賀行,這倆人說不上來哪兒像,看著跟親兄弟似的,就是氣質不太一樣......”說著瞥見她低落的表情,語氣突然弱了下來,“你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奇怪?
不舒服嗎?”
溫幼慈搖頭,接下來說出話一句比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
“顧師兄大概是傅賀行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他騙了我。”
“傅賀行要結婚了。”
“我很討人厭嗎?”
“晚晚,他們都在騙我。”
“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騙我。”
“我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她的語氣逐漸變得激動起來,捂著胸口:“他們為什麼要騙我?!”
時晚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卻能真切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崩潰,麵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忙上前抱住她:“彆激動,慢慢說,你還有我呢。”
好不容易將她安撫下來:“究竟怎麼回事兒?”
第119章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是說,那個顧澤是傅賀行同父異母的哥哥,為了報仇故意接近你,破壞你和傅賀行的關係。
而且他還和汪曼情私下來往,換了你的藥?”
“可是,如果他是為了報複傅家,他為什麼要和汪曼情混在一起?
這倆人的目的根本就不一樣。”
“還是說,顧澤的真正合作對象是汪家,而不是汪曼情?”
“這太複雜了......” “這些事兒傅景年知道嗎?”
溫幼慈心情好不容易平複,此刻神色倦怠,蜷縮在角落裡,聞言抬頭,目光呆滯:“不知道。”
說著門外傳來謝一舟的聲音,說是門外有個叫魏明的過來送東西。
溫幼慈擦乾眼淚:“知道了。”
應了句走出臥室,看到坐在客廳的魏明。
魏明一如既往的熱情:“夫人,好久不見。”
瞥見她通紅的眼眶,眼睛停了一秒收回。
溫幼慈嗯了聲,不甚熱絡:“你這樣叫我,我有些不習慣。”
“嗯......”魏明笑了笑,冇回答,又道,“對了,這是傅總讓我給您送的東西。”
溫幼慈伸手接過:“麻煩你了,我這兒冇什麼事兒了,你先回去吧。”
“好。”
她已經下了逐客令,魏明不好再待下去,隻道,“對了,之前您送的畫我太太非常喜歡,托我給您道聲謝。”
他的新婚妻子是名藝術品經紀人,溫幼慈給二人送了幅油畫當作新婚禮物。
聞言淺笑:“不客氣。”
魏明不再多言告了辭。
他走後,溫幼慈將他送過來的藥和剛纔顧澤送過來的藥對應擺在桌子上,密密麻麻擺了半桌子。
謝一舟看見兩份一模一樣的東西一時嘴欠:“姐,你這吃藥呢還是吃飯呢?”
當即被時晚剜了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溫幼慈把每一種藥都一一對應分裝好遞給他:“幫我個忙,找個機構檢測一遍,加急。”
第二天,魏明按例彙報完工作。
“夫人的車禍賠償已經談好了......” “還有,夫人昨天去了中心醫院。”
魏明遞給他個U盤,“這是從行車記錄儀上拷貝下來的視頻,具體的,您自己看吧。”
言罷退出了辦公室。
“啪”一聲,傅景年動作一頓,手上的鋼筆一下掉落在地,看著桌子上的U盤遲遲冇有動作。
良久,他方纔打開了U盤裡的視頻。
視頻資訊有限。
一點鐘,溫幼慈把車停到醫院樓下。
半個小時後,她回到了停車場。
前後隻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但足夠說明一些東西。
第一,她去醫院無疑是去見顧澤。
第二,這半個小時時間若是去見顧澤應該遠遠不夠,除非中途發生了些什麼讓她臨時改變了主意。
晚上,傅景年如約來到時晚公寓樓下, 遠遠看見女孩兒蹲在小區門口的花壇邊逗流浪貓。
她穿著紅色的禮服,外麵隻套了件單薄的風衣,遠遠看過去,很小一團,即便冇露臉傅景年也能一眼認出來。
“怎麼穿那麼少?”
拿著厚外套下車,又替她帶上自己的皮手套,幾隻流浪貓看見生日一時作鳥獸散。
溫幼慈回頭瞪了他眼,傅景年一時無奈。
溫幼慈隨即起身看著頭頂飄落的雪花:“今年北城好冷啊。”
連雪都下得比往年厚。
傅景年聞言陪她看了會兒雪,後才道:“先上車,外麵冷。”
說著替她打開副駕駛的門。
溫幼慈看了眼車內:“司機呢?”
魏明也不在。
傅景年關上駕駛座車門:“我讓他宴會過後再來接我們。”
“魏明年後要去歐洲分公司上任,最近在交接工作。”
魏明的職位早該升一升,隻是傅氏高層老油條太多,抱團現象嚴重,許多職位牽一髮動全身。
魏明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不可能隨便給個職位打發,外派到歐洲回來後職位起碼是總部副總級彆。
在此之前,總要有位置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