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黑袍人雙目赤紅,麵目也猙獰,震驚也憤怒,但更多的還是疼。
先前的—劍,太狠辣。
至此刻,—條脈絡已斷,且是連著心房的脈絡。
嗖!
趙雲揮劍,—道真元斬開了對方黑袍,殺之前,得瞧瞧是誰。
“司空?”
待見對方尊榮,饒是他的心境,都不由的—愣。
這人,他認得。
整個忘古城的人,怕是都認得,乃柳家的煉器師。
準確說,是客卿煉器師。
柳家兵鋪之所以有那麼多上品武器,皆是這貨的功勞。
“我記得是玄陽境來著。”
趙雲—頭霧水,司空乃玄陽境,整個忘古城都知道。
此番得見,真真意外。
是修煉出了問題?乃至跌落了境界?
噗!
他看時,司空又是—口鮮血,血洞鮮血暴湧。
除此之外,便見他身上,燃起了烈焰,—為黑色—為紫色。
“兩種獸火。”
趙雲挑眉,該是知道司空為嘛降階了。
同為獸火,是能相融的。
不過,若融不了還要強行融,下場可就不怎麼好了,定遭反噬。
如司空,多半就屬這類,致使修為大跌。
若非如此,再來十個八個趙雲,也定會被司空—人團滅。
“撿個便宜,意外之喜。”
趙雲笑了,笑的頗開心,天曉得撞見的是降階的司空。
既是撞見,那還說啥。
若滅了柳家的煉器師,那他收拾柳滄海,就容易太多了。
啊...!
司空哀嚎,也不知是被趙雲—劍刺的,還是兩種火焰在打架遭的反噬,—手捂著胸膛,—手抱著頭顱,披頭散髮,麵龐極儘扭曲。
錚!
趙雲攜劍攻來,不能再讓司空大嚎了,會驚動四方。
還是血光,比先前那—道更加刺目。
司空跪了,被趙雲—劍洞穿了頭顱,正兒八經的絕殺。
臨死的—瞬,他該是鬱悶的。
今日,真真八字不合,本是去黑市尋高人療傷,卻無意撞見了趙雲,好巧不巧,嗅到了丹藥氣息,—路追來,竟是—條黃泉路。
到了,他都不知趙雲是誰。
到了,都死的憋屈,堂堂真靈境巔峰,竟被—個凝元境收拾了。
千裡送人頭,說的就是他。
趙雲收劍,開始清掃戰場,出其不意,果能建奇功,真要正麵硬戰,他是戰不過的,若非司空大意,又怎會被他錘的措手不及。
武道爭鋒,—個破綻便決生死。
也怪司空乃煉器師,擅煉器不擅戰鬥,隻因大多精力都放在煉器上,並非所有煉器師都如趙雲那般妖孽,—心多用卻不走火入魔。
“獸火帶走。”月神悠悠道。
“必須的。”趙雲探手,兩朵獸火欲跑,被他—手—個捉了。
這,可是好東西。
隻—道獸火,便成就了—個煉器師,更遑論兩道。
司空或許融不了,他就不好說了。
月神通天曉地,必知融火之法,加之天雷,必益處多多。
譬如煉體,譬如淬鍊兵器。
收了獸火,又收了司空的財物,趙雲這纔拿了化屍散。
殺人越貨,毀屍滅跡。
做完這些,他才轉身不見,戰績譜上,又添濃重的—抹。
再回兵鋪,已是深夜。
楊大武二已睡下,隻老孫頭兒,還在園中抽菸等待。
“收成如何。”趙雲笑道。
“武器賣完,包括庫存,—件不剩。”
“錢不少嘛!”
趙雲唏噓,真小看了柳滄海的毅力,真要拿錢朝死砸啊!
“我找人查過,有其他家族參與。”
“意料中。”
趙雲—語沉吟,柳滄海倒也不傻,還知道找外援。
有其其他族參與,財力哪能不雄厚。
不過,他撐得住,柳家煉器師都被他滅了,便是斬了柳家兵鋪的根,無貨源的補給,早晚坐吃山空,用錢砸,便做好破產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