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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冬僅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又望向牌桌,看起來十分認真。
我朝著他的方向走去,心中不禁想著。
他未婚妻在,還把自己叫來陪他。
這是一種新的羞辱方式嗎?
沈林冬似乎冇有注意到我一般,讓我尷尬的站在那裡。
李瑩挽著沈林冬的胳膊,寧若小意,我胡思亂想著,她和囂張的叫著讓自己離開的女人一點也不像,是不是女人都有兩幅麵孔。
可為什麼,心還是一片荒蕪。
還是李瑩先沉不住氣,抬頭趕人:“你還在這裡乾什麼,你看不到嗎,我們這裡不需要你。”可她清純的麵容看不出一絲咄咄逼人,內心想什麼也無人知。
她纔不喜歡來這種下賤的場所,這會拉低自己的身份。
可要不是聽說沈林冬親自把寧清潯找回來上班,明擺著就是有留戀,她纔不會來呢。
我輕佻的反駁:“李小姐,來這裡的男人,哪個身邊不是三四個女伴,我是沈先生親自點的,要趕也得他親自趕吧。”
紅姐叮囑我不能得罪沈林冬,但冇說還要敬著彆人。
這時,沈林冬將手上的牌一扔,抬頭望著我:“你說得對,那你還杵著乾什麼。”
其餘人都看饒有興致的看著。
我往桌上掃了一眼,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好幾瓶酒。
我走過去打開,然後倒上一杯,重新回到沈林冬麵前,向他舉杯:“沈總,我敬您。”
說完,一飲而儘。
這就是我的工作。
可沈林冬麵色卻陰沉下來:“既然你這麼能喝,就把那些酒,都喝了。”
這時,李瑩壓住心底的得意,驚訝的捂著嘴,裝得擔憂的模樣:“啊!她再怎麼也是女孩子,讓她喝這麼多酒,會不會有難受呢?”
包間裡,足足有兩瓶白蘭地葡萄酒,這酒有四十度,普通人喝一瓶都夠嗆。
更不要說,一個對酒精過敏的人。
眾人都愣住了,還從來冇見他為難過誰,可他卻偏偏為難一個女人。
他們這才覺得,眼前的陪酒女,有些眼熟。
李瑩十分清純,而陪酒女人濃妝豔抹,但兩人在五官上,卻有些相似,要是這陪酒女卸掉妝,應該和李瑩會更加相似吧!
而我卻勾起唇:“我喝酒從來都不是白喝的。”
沈林冬氣憤的將錢包掏出來,拿出一張卡,扔到桌麵上:“裡麵有三十萬,喝完,這些錢就是你的。”
他打開錢包的那一刹那,裡麵一張似曾相識的照片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可光線太暗,他動作又太快,我冇來得及看清。
我隻知道,三十萬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我喝。”
我抓起剛打開的酒,將瓶口放到唇邊,咕嚕咕嚕的就喝完了一瓶。
我喝完最後一口,將瓶口向下倒著,確定什麼都倒不出來,然後倔強的看著沈林冬越發漆黑的雙目。
李瑩牢牢的挽著沈林冬的手臂:“冇想你酒量那麼好,我從來都不喝酒的,林冬說好女孩不應該喝酒。”
這句話,好像以前曾經聽過。
我盯著兩人,忽然明白,原來沈林冬曾經給寧冉知的寵溺,原來也可以給另一個人,不同的是,前者是裝出來的,後者纔是真心的。
喝完一瓶酒的感覺並不好受,我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起那張卡:“才三十萬,沈總那麼有錢,也太小氣了。”
伸手要去拿第二瓶,卻被沈林冬抓住了手。
沈林冬上前,手臂從李瑩手中抽出,另一隻手一拉,就將我拉到他身前,用力的抓著我的下巴強迫我和他對視。
“為了錢你就什麼都願意做嗎,我是不是讓你陪睡,你也願意。”
他很用力,我的骨頭都在疼。
麵對他的震怒,我卻十分鎮定的拂開他的手:“這好像不關沈總的事,畢竟我很缺錢。”
沈林冬隻要一想到或許她在這種地方工作,自甘墮落,誰都可以占她便宜,她不知道在哪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就怒不可遏。
“給我滾!”
他震怒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包廂,包廂內氣壓低了好幾個度,大家都不敢吭聲。
而我滾了,滾的時候,還不忘拿錢。
出了包廂以後,我料定紅姐也不會讓我再陪其他客人,和紅姐打了一聲招呼就下班了。
回到家,原烈開門看見我就說:“回來了,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