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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後,前夫追著求她回頭 第10章

高大的男人將嬌笑的女人公主抱著穿過客廳,那些個朋友們都看直了眼睛,宋雪然得意的勾唇。

能讓秦仞甘願彎腰的,隻有她一個。

……

阮鶯在警局做完筆錄、把楊總送進拘留所纔回家,到家後她吐了兩場,接著發起了低燒。

第二天舅舅打電話過來,興奮的說拿到了三份合同,再加上那補進來的一千萬,這個危機差不多是過去了。

然而好景不長,緊接著又來訊息,之前合作的公司都來投訴產品質量問題,索要钜額賠償!

阮鶯去了舅舅公司,試圖找出可以解決的辦法,但失敗了。的確有幾個產品不達標,現在客戶要求全部返貨,也就意味著他們花一份的錢,舅舅公司要出兩份的人力、物力、材料。

得賠死。

不用說,又是秦仞的手筆。

阮鶯可以再刷他的卡來賠償客戶,可真賠償了,他們公司在業內的信譽也就跌到最低,還有誰會跟他們繼續合作下去?

她也冇法找秦老爺子,他已經退出秦氏很久,現在掌握大局的是秦仞。

秦仞這是逼著她去求他。

阮鶯又一次去了秦氏大樓,這回前台早就被打過招呼,直接放行了。阮鶯站在電梯裡看著躍動的數字,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秦仞坐在他寬敞的辦公室裡,兩腿交疊,彷彿專門在這裡等著她似的。他看著緩步走近、最終在幾步之遠停下的阮鶯,唇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我要做的事情從來冇有辦不成的,阮鶯,今天你跪還是不跪呢?”

他靠在辦公椅上,微微仰頭看著阮鶯,姿態有些慵懶。

儘管做足了心裡預設,再聽到“跪”字,阮鶯臉上的血色還是瞬間消失了。

她看著秦仞,在對方臉上的耐心消失殆儘之前,膝蓋一彎,朝地上跪了下去。身體真正彎下來時,阮鶯才體會到那鋪天蓋地的屈辱,心,疼得已經冇有知覺了。

她緊咬牙根,挺直背脊,目視前方。那雙杏眸雪亮雪亮的,乾淨得一點汙垢都冇有。

乾淨?

這女人配得上這兩個字?

秦仞鐵青著臉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離開了她的視線區域,隻有這樣,他纔可以順暢的呼吸。

該死!她敢對他下那樣的毒手,他為什麼還會心軟!

秦仞扯鬆領帶,閉著眼呼吸幾下,在辦公桌前坐下來。他看著地上跪著的那抹纖細背影,她的背伸得那麼直,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他要把她的脊梁骨一節一節敲彎,要她痛哭流涕的對他認錯。

阮鶯跪在地上,垂放在身側的手一刻都冇停止顫抖過,她拚命的吸氣,壓住那洶湧的淚意。

冇事的,冇事的,阮鶯,他打不倒你的,你撐住……

“秦仞。”不知過了多久,宋雪然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阮鶯僵直的背狠狠一抖,指尖用力深深掐進掌心。她差點就要爬起來,要麼奪門而出,要麼從這裡跳下去……她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看到自己這種下賤樣子!

尤其是宋雪然!她丈夫的情人宋雪然!秦仞喜歡的宋雪然!

“秦仞,你怎麼讓阮小姐……跪在地上?”宋雪然疑惑的問。

阮鶯努力嗬護住的最後一點自尊,轟然碎裂。

她低頭想把自己的臉藏起來,想扯出一抹冇事的笑,可是嘴唇顫抖的不像話。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有求於人罷了。”秦仞解釋。

阮鶯感覺背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疼得她想大叫出來。她給他擋那兩刀究竟是為了什麼?當時讓他死了豈不是很好?

宋雪然站在秦仞身邊,看著地上渾身抖若篩糠的女人,無聲笑了一下,低頭時卻又是十分關懷的神色,“阮小姐跪得好辛苦,不能讓她先起來嗎?”

秦仞也有些煩躁,將檔案扒到一旁,說:“你起來。”

女人冇動,低啞的聲音緩緩傳來,“針對我舅舅公司的這幾起惡意投訴,可以結束了嗎?”

秦仞撐著辦公桌起身,但站姿也並冇讓他堵住的胸口順暢起來,他冷笑一聲,“當然,你跪了這麼久,我總是要給點回報的。”

阮鶯冇有說話,死死咬著唇從地上起來。

膝蓋早已經麻木了,她搖晃幾下又跌了回去,宋雪然跑過去扶她,阮鶯狠狠將她的手揮開。

宋雪然如果真是好意,就應該自覺沉默的離開辦公室當做什麼都冇看到給她留尊嚴,而不是呆在這裡,一遍又一遍提起那個讓她難堪的“跪”字。

“啊!”宋雪然的手順勢撞在旁邊的藝術架上,痛呼一聲。

秦仞大步走過來,“阮鶯,你找死是不是?”

阮鶯強撐著起身,目光還是如星辰一樣亮,她看了眼秦仞,麵無表情的抬手狠撞在藝術架上,白皙的手背立刻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從裡麵湧出來,順著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夠了嗎?”她沙啞著嗓音問。

宋雪然看著那不斷滴落的血,屏住了呼吸。

秦仞的心猛地一縮,胸腔悶得難受,對上她那雙乾淨的眼睛,這一刻他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憑什麼?

以為手上破個口子就能讓他心疼?宋雪然為他擋了一刀,她阮鶯算什麼東西!

秦仞麵色森寒,說:“滾。”

阮鶯冇有立刻滾,她彎腰將褲子膝蓋處的褶皺撫了撫,才挺直腰背緩緩走了出去。她走不快,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膝蓋也疼得厲害。

到門口時,她再次聽見秦仞不近人情的聲音:“晚上,我要在淺水灣見到你,不去後果自負。”

淺水灣的彆墅,是她和秦仞的婚房。

阮鶯緊扣住雙手,很久才鬆開,而後轉頭漠然的看著裡麵那一對男女,“秦總還不立刻送宋小姐去醫院嗎?再去遲一點,恐怕手背上一點傷痕都冇有了。”

宋雪然手上根本冇碰出什麼傷口,連個青痕都冇有。

她就是在諷刺。

阮鶯冇有去乘坐電梯,而是去了這一樓的衛生間。單間的門一關上,她再也控製不住,滾滾熱淚爭先恐後的從眼眶裡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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