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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仞的電話在一小時後就打過來了,森寒的語氣透過電話都能讓人打個寒顫。
“給你十五分鐘過來給雪然道歉。”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那麼隱含的台詞是,如果阮鶯不去,後果自負。
阮鶯讓陸丞先走,獨自打車去了醫院。
宋雪然躺在單人病房,眼圈還紅著。阮鶯看了眼床尾掛著的病曆記錄,皮肉傷而已。
她無聲的輕扯了一下嘴角。
他對宋雪然還真是……緊張得不行啊。
腳步聲走近,一隻手把病曆記錄從她指尖抽了出去,速度太快,指尖產生一種灼痛。
阮鶯蹙眉抬眸,看向沉眉立在麵前的男人。
“道歉。”他說。
阮鶯反問:“為什麼該我道歉?”
秦仞的雙眸危險的眯了一下。
這時床上的宋雪然虛弱的開口了:“秦仞,不是阮鶯推我下去的,我們產生了爭執……”
她很有技巧的停頓住。
阮鶯嘲諷一笑。
秦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壓著怒火說:“你跟我出來!”
阮鶯跟他走了出去,一直到走廊儘頭,男人才停下,阮鶯把手機遞過去,“監控發了你冇看?現在看。該道歉的不是我,是你的宋雪然。”
宋雪然要扇她巴掌,被她扣住手腕丟開。然後她懶得跟宋雪然多糾纏,便下樓梯了。但宋雪然今天卻格外的激動,追著叫阮鶯站住,她冇看腳下,細高跟一腳踏空,就這樣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中途還撞到正在下樓的阮鶯,她及時抓住扶手纔沒跟著滾下去,但手臂在台階上磨開了一大塊皮肉。
宋雪然說爭執,阮鶯唯一跟她起的爭執就是把她揮過來的手擋了回去,除此之外,她完完全全是個受害者。
秦仞揮開阮鶯的手,手機“啪”的砸在地上,滑出去好遠。
阮鶯的臉頓時冷了個透徹,諷刺的問:“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秦仞低吼道,“我叫你滾出我的視線!我警告過你一次、兩次……”
他抓著阮鶯的手一下把人狠狠抵在牆上,阮鶯那隻受傷的手撞到牆,紗佈下結痂的傷口突然崩開,疼得她眉頭頓時擰成一團。
“你是冇親手推雪然下樓,但你跟她說了什麼?不是你,她的情緒不會那麼激動!”
“阮鶯,你就是個害人精。”
阮鶯的大腦空洞了一瞬,害人精,這三個字她最熟悉了,她死守著姚儀死亡的真相時,不知多少人把這三個字往她身上戳。
她怒視著這個男人,下頜抬起倔強的弧度,“我是害人精,你秦仞是什麼?你也害死了我孩子的命!”
秦仞死死盯著她,手越來越用力,扣得阮鶯的那隻手臂已經快失去知覺。
他一字一句道:“道完歉給我滾!”
阮鶯笑了,“我憑什麼道歉?是你和宋雪然該給我道歉!你們不出現我工作順利,萬事如意!”
“宋雪然摔下來是你害的啊,是你冇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才慌慌張張的過來質問我昨晚跟你見麵乾什麼。你當人丈夫時是失敗的,當人男朋友時仍是失敗的,你徹頭徹尾就是個失敗透頂的男人!”
冇有一個男人可以平靜接受這樣的挑釁,秦仞的怒火已經達到頂峰,咬牙切齒的叫出她的名字:“阮、鶯!不要再惹我!”
阮鶯用力推開他,“你錯了,是你們一次又一次來惹我,我請你們滾出我的生活。”
她撿起手機離開了醫院,每一次和秦仞的相處都讓她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