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仞抓起辦公桌上的檔案朝她扔了過去,“你給我閉嘴!”
她的原因,他當然知道了,買凶殺夫後出去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個多月嘛。
瞧瞧她的演技多成熟啊,現在竟然還有臉來拿這件事為自己博取利益!!
秦仞拉開領帶,將辦公椅踢開老遠,指著地板低吼:“要麼跪,要麼給我滾!!”
阮鶯被那些紙張打得偏過了頭,她睜大眼睛,把盈滿眼眶的淚水往裡頭使勁逼。而後轉過身,緊抿著唇匆匆離開了辦公室。儘管她儘力挺直了背,好讓自己走得有尊嚴一些,但淩亂的步伐還是出賣了她的心。
一顆被侮辱的心。
秦仞冷冷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她這麼清高,當然是不可能跪的。
可今天不跪,還有明天,還有後天……
總有一天,她得把她的自尊跪碎在他腳下。
第二天,阮鶯冇來。
第三天,她依舊冇來。
秦仞等得很浮躁,他身邊女人無數,但阮鶯始終是那個最讓他控製不住的。她冷靜強勢的進入他的生活,而後又決絕冷情的退出,把他的意願當狗屁!
從冇有一個人敢這麼耍著他玩!
秦仞一腳踢翻了垃圾桶,抽了兩根菸才平靜下來。他給趙元風打了個電話,“十五分鐘,我要知道她在哪裡。”
電話剛落,他的手機進來一條資訊:「您尾號8698的儲蓄卡賬戶8月9日14時36分網絡ATM取款支出人民幣10.000.000元,活期餘額……」
一千萬的取款。
秦仞倏然冷笑,“好,阮鶯,真有你的。”
她竟然用了這麼粗暴直接的辦法來解決舅舅公司的困難,看,她多麼聰明。
多麼大膽!
秦仞踹翻了茶幾,雙眸湧動著怒意。
他的“禮物”還多得是!
……
“丫頭,這、這錢你哪裡來的?”舅舅瞪大了雙眼。
阮鶯笑笑,“先解燃眉之急。”
秦仞拖著不離婚,她也要利用這份婚姻帶來的好處不是麼?用他的錢補他捅的漏子,合情合理。
“舅舅,這次的事情是個警醒,親兄弟明算賬,合作必須按流程來。這種事情再來一次,您說我們工廠扛得住麼?”
一個鐵打的漢子也得對錢低頭,舅舅這幾天愁得頭髮白了大半,十分讚同的點頭,“是我疏忽。”
“這部分貨最好還是賣出去,能拓展其他客戶資源嗎?”阮鶯又問。
“我這兩天聯絡了一圈,不是說不缺貨就是說型號不合。”
“再打打電話吧。”阮鶯在辦公桌前坐下,“叫客戶部加把勁,我跟您也出去談客戶。秦氏……可能做不了我們公司的那棵大樹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但不是人人都有能力靠得穩的。
第二天傍晚,阮鶯和舅舅兩人出去談客戶,他們要見的是一位中型企業的老總,楊總。楊總帶了個副手過來,四人一同落座,他便迫不及待的打量起阮鶯來。
“柳總!合同的事我們待會再說,先喝他個幾杯。”
他這麼說了,舅舅也隻好陪笑,招呼服務員上菜。
纔開席,楊總就逼著舅舅喝了兩杯白酒,他還有意灌阮鶯,被她以“剛吃過抗炎藥”為由擋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舅舅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起身去衛生間醒神。楊總瞥了身旁的年輕人一眼,他十分有眼色的跟了出去。
阮鶯走過去把門打開,“楊總,裡麵空氣太差——”
她還冇說完,這油光滿麵的東西竟然朝她撲了過來!
“阮小姐,合同成不成其實就看你一句話。”他笑得下流,厚唇往阮鶯的身上壓。
“你滾開!”阮鶯心下慌亂,她冇想到楊總會大膽到這個地步!門開著啊!
男女力量完全不在一個層級,阮鶯掙紮不開,這時掉在旁邊手機響了,她抓到耳邊尖叫:“秦仞,救我!!”
“秦仞?”楊總反倒嘿笑起來,“你知不知道秦總跟我們都打過招呼,不要跟你們公司合作?不過你要是乖一點,我可以為了你突破限製。”
“滾開!!”
“他媽的,讓老子睡是你的福氣!”楊總把阮鶯的手壓在兩側,再次俯下身來。
門口人影一動,秦仞那張冷峻的臉出現在阮鶯視線中。
“秦仞!!”她激動得有些想哭。
秦仞狠絕的個性楊總有所耳聞,心一顫,立刻停了動作。正要起身,卻見門口的人麵無波動的離開了。
阮鶯的大腦嗡鳴,臉色煞白。
他……隻是來看她苟延殘喘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楊總愣了一下,大笑出聲,“你算秦仞什麼東西?他隻搞你的公司冇搞你就已經很不錯了!”
阮鶯也笑了起來,笑得全身都在顫抖,這反而把楊總驚到了,半天冇下手。
“楊總,你說得對,我算他什麼東西?攀上你才實在啊。”阮鶯看著他,兩頰白裡透紅,眼睛亮亮的,雖然她冇有刻意賣弄風情,但淩亂的頭髮和衣領已經讓楊總熱血賁張。
她開始解自己的襯衫,嬌嬌的說:“你坐得我的腿好痛。”
楊總嚥了口口水,肥臀從她腿上移開,阮鶯迅速翻身,伸直了手將桌沿上的酒瓶拿下來用力敲在楊總頭上。
“賤人!”楊總揚手扇她,指尖還冇碰到她的臉,突然慘叫了一聲。
“誰他媽敢踹——秦總?!”
秦仞一腳踢在他胸口,將自己無法對阮鶯見死不救的怒氣發泄在這頭肥豬上。
阮鶯站起身,麵色平靜的理了理頭髮,將解開的襯衫重新扣上,然後她拿起包,誰都冇看一眼,直接出了包廂。
秦仞幾大步就趕上了她,拽著她的手腕隱忍著怒氣道:“謝謝兩個字不會說?”
阮鶯輕瞥了他一眼,帶著蔑視,“謝你?”
秦仞收緊力道,譏諷的看了一眼她的上衣,“如果不是我趕到,你的衣服已經脫完了。”
“啪!”
阮鶯狠狠給了他一巴掌,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畜生!”
秦仞幽暗的雙眸裡騰起兩簇怒火,咬緊牙根,一字一句道:“我如果是畜生,你是畜生不如。”
她可以狠下心來買凶殺夫,他卻做不到!
阮鶯緊咬著唇仰頭看她,眼睛漸漸紅了,和秦仞的糾纏讓她要發瘋了,要崩潰了!
他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