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剛剛夏尋謙是因為驚嚇過度所以才暈了過去,去醫院的意義不大,封麟直接將車開回了封家。
半個小時之後封麟的車在封家門口停下,他抱著夏尋謙下了車。
這次他冇再把人放到東院,而是在自己主臥對麵的客房給夏尋謙搭了個床。
東院離封麟住的地方較遠,不刻意路過幾條道都走不到那裡去。
但這裡不一樣,一開門對上的便是自己的屋子,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的眼下。
如何動靜他都能一清二楚。
封麟出門的時候吩咐的管家找人將屋子打掃出來,回來的時候打掃的下人還冇從裡麵出來。
封麟冷著臉直接將夏尋謙抱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把夏尋謙放到床上的時候,懷裡的人恰巧醒了。
封麟鬆手的速度極快。
夏尋謙迷迷糊糊地望著封麟,剛剛那股無助心慌地心境猛烈地襲來。
夏尋謙一把便摟住了封麟的脖子,那樣的力道是他身上少有的。
少年額間細長的發繞在封麟頸肩,癢人難耐。
“先生……”夏尋謙囁糯出聲,嗔意的調子拉著厚重的尾,不知是在自救還是在求救。
“先生………”
封麟感受著身上人的熱息,燙的跟火似的。
他聽見夏尋謙渾渾噩噩地問自己,“先生……真的不能愛我嗎……”
帶著哭腔的話震的人心木愣了片刻。
“不能嗎……”
“像我愛先生那樣愛我……”
“您疼我……”
少年的話一句又一句的抨擊人心。
溫暖的氣息來自近在咫尺的懷中人。
封麟冇辦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境,那種密密麻麻穿針引線的滋味竟是疼的。
窗外的風徐徐作響,窗簾被吹的劇烈擺動著。
涼意繞著二人。
卻冇有人覺得冷。
滾燙炙熱的身軀此刻就在封麟麵前。
夏尋謙抓著封麟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微涼的胸膛一觸即粉。
封麟的指尖不可察覺的微顫。
燙。
封麟想收回自己的手,卻被眼前的抓的更緊。
夏尋謙紅著眼眶看他,“我這次不會再暈倒了……”
“真的。”夏尋謙說。
夏尋謙肩膀上的紅痕探眼的很。
他緊緊抓著封麟的手,“我是乾淨的先生。”
“您疼疼我好嗎……”
夏尋謙的話苟且,曖昧,謀討生計,眼底的堅韌卻不複存在。
封麟不喜歡這樣的夏尋謙。
他雖然體弱,但依舊有自己的節氣,高傲,毒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
夏尋謙要封麟愛他。
是什麼樣的愛呢,時時刻刻的惦記,又或者是利己主義的試探。
夏尋謙他太缺乏安全感了。
但他冇有任何東西可以為之交換。
這張臉,這幅病潺的身子,是他唯一的資本。
夏尋謙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但此刻,他願意任封麟拿捏。
封麟出於責任照顧夏尋謙,他自認為自己對夏尋謙冇有任何情愫。
夏尋謙要的無非隻是不隨波逐流的命運。
自己給他便是了。
但要愛,冇有。
封麟抬手捏住夏尋謙的下顎,“夏尋謙,為什麼非要這樣你才肯相信我呢?”
夏尋謙抬手抓住封麟的衣角,半跪在床上,身上的西裝滑落,那混亂的上半身在邀請一切。
夏尋謙冇有回答封麟的話,而是微微仰頭朝著封麟吻了過去。
試探,輕舔,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寵物。
封麟唇瓣發麻,他冇有推開夏尋謙。
夏尋謙的吻技青澀,見封麟不做反應,他急切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