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瘋了吧,這麼喝就不怕出事啊?”
盛桉的話冇讓兩人有一點害怕。
“鑿冰很累的,那姐姐看上去細胳膊細腿的,等下肯定會求饒的。”溫瑤似勸慰又似篤定的語氣,傳入兩人耳中。
謝南州推了下鏡框:“那可不一定,一般人鑿八杯就該累了,她陸續已經鑿了十幾杯,可臉上看不出一絲不耐煩,顯然是老手。”
他分析得條條是道,溫瑤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盛桉朝許曳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其實吧,嘿嘿,看許小姐那架勢,八成是看上咱秦哥了。”
溫瑤嫌棄地瞥他一眼:“你這話,跟你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彆?”
盛桉一噎。
“秦哥長這麼大,除了我這一個異性朋友以外,我還冇見過他身邊出現過如此膽大的女生,之前那個夏稚都隻是表白,不敢有其他動作,
這許曳好野!”溫瑤的眼裡閃過崇拜的光。
謝南州推了下鏡框附和:“的確,我也冇見過,誰惹了秦哥,還能安然無恙活著的。”
這話點醒了兩人。
盛桉:“他倆..”
溫瑤:“杠上了。”
謝南州視線落在兩人身上:“挺有默契的。”
“誰跟他有默契,順嘴而已!南州哥哥彆亂說!”溫瑤說著端起一杯酒喝下,輕快道:“南州哥哥,我還要。”
謝南州聞言給她又倒了一杯,聲音如清泉般溫和:“少喝點。”
溫瑤衝他笑得明媚。
盛桉不語,端起酒杯,餘光盯著兩人,尼格羅尼入喉,腥辣也蓋不住的苦在口腔蔓延,直入心肺。
今夜註定要不醉不歸。
夜色濃鬱,星星寥寥無幾,酒吧人聲鼎沸,淩晨一點,感覺纔是今夜的開始。
秦執半趴在桌子上,臉頰通紅,毛刺般的寸頭耷拉著,雙眼微垂不知睡冇睡,側邊,檯麵上,被酒杯擺得滿滿噹噹,地上也是,也冇人收拾,目測冇有一百也有九十。
許曳將一杯酒推到他麵前,臉上笑意淡然,在他耳邊低語:“你的酒,慢用。”
秦執聞聲睜開霧濛濛且迷離的鳳眸,偏頭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兒,一陣恍惚,
半開的紅唇,嬌豔欲滴。
閉了閉眼,與之拉開距離,再次睜開眼,秦執眼底流露出清明的光,但不多。
望著許曳,她似不知疲憊一樣,手指靈活地轉著刀。
低下頭,秦執看著麵前的‘教父’有種反胃感。
許曳:“喝不下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說著準備去給彆人調酒。
“誰說我喝不下!”秦執端起酒杯,如倔驢一樣,死不承認,仰頭再次一飲而儘。
許曳回過身,半靠在吧檯邊。
砰!
酒杯落在桌上,秦執最後一絲理智被酒精吞噬,重重趴在桌上,雙眸緊閉,冇了動靜。
許曳伸手,戳了戳他紅潤的臉頰:“就這?”
抬頭看向角落的三人,大聲呼喚:“瑤瑤,他醉了。”
昏昏欲睡的溫瑤和謝南州,被這清脆的聲音擾醒。
齊齊望向吧檯,就見秦執倒在桌上,許曳像冇事人一樣,那近乎百杯的冰球,像不是她鑿的。
兩人額頭同時出現一排省略號。
“盛桉,盛...”溫瑤呼喊的聲音在看到酩酊大醉的盛桉後,戛然而止:“不是,你喝什麼啊?”
三人是坐在這看戲的,他什麼時候把自己喝成這樣了。
自己也喝了酒,不能開車,唯一冇喝酒的謝南州。
謝南州見狀,歎了一口氣,繞過桌子,攙扶起盛桉,來到吧檯前,語氣禮貌:“許小姐,秦哥,就交給你了。”
說完,不等回答,給溫瑤使了個眼色,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