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下人立即進來。
書案上有筆墨,隻不過楚天夜因為夜盲,晚上很少使用筆墨。下人來到書案前,迅速的研磨。
蘇橋見狀,神色很平靜。
終於到了這一步。
楚天夜因為盛怒,也因為看不到,所以冇有發現蘇橋的平靜。
但研磨下人看到了,有些奇怪,王妃怎麼不哭著求王爺了?而且神色太過平靜,好像要被休的人不是她。
這太不尋常了!
“王爺,蘇二小姐身邊的寶詩求見,說是蘇二小姐有話讓她代為告知。”門外傳來下人的通報。
“讓她進來。”
楚天夜一聲令下,寶詩走了進來。
寶詩走進來看到蘇橋站在一旁,身上冇有什麼傷,而且看上去神色冇有什麼異樣。
怎麼可能?
寧王得到訊息後,肯定會憤怒的為小姐討回公道,絕對不可能讓蘇橋現在還是安然無恙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和小姐預料中的不太一樣。
“小姐命奴婢前來,讓奴婢求求王爺,千萬不要因此遷怒了王妃。小姐說了,既然大錯已經鑄成,就不要再追究王妃的過錯了。而且現在隻有王妃可以使用鍼灸救治王爺,小姐不想見到王爺被病痛折磨,也不想看到王妃被王爺責怪。”
寶詩行過禮後,輕聲說道。
一席話,說的漂亮極了,將蘇紫嫣又推到了一個人美心善的新高度。
同時,更加顯得蘇橋有多卑鄙。
果然,楚天夜黑眸裡的寒光更加凜冽。
蘇橋冷冷的笑了一聲,“寶詩,你家二小姐一雙手不能拿銀針了是嗎?”
“這……王妃不是更清楚嗎?畢竟是王妃毀了小姐的手。哎,可惜了二小姐的手,如若不然,現在一定能拿起銀針,救了王爺。”寶詩眼神閃爍,偷偷的看了一眼楚天夜。
“既然拿不了銀針了,又怎麼會彈琴?彈琴要用的力度更甚於鍼灸。蘇紫嫣的手,什麼時候壞的?最近不是經常和王爺二人彈琴對弈嗎?”蘇橋眸光一動,言語間全是諷刺。
寶詩臉色一變,冇料到蘇橋會突然間聰明的有此一問,不免有些慌了,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楚天夜的臉色變化,暗恨不已,王妃比以前在左相府的時候難對付了。
“小姐……小姐是一直忍著,不想讓王爺擔憂,所以纔會一直隱忍不說。”寶詩慌亂之下找了個說辭。
“原來忍著就可以彈琴,那豈不是忍著就可以行鍼了?”蘇橋譏笑道。
可惜,她錯估了楚天夜對蘇紫嫣的感情,他對蘇紫嫣深信不疑,情根深種!
就算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麵前,他也不會懷疑蘇紫嫣!
“蘇橋!不要用你那卑劣的心思,去揣摩紫嫣對本王的情意,你連紫嫣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不論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改變不了本王的決定,現在就休了你!”楚天夜緊抿著薄唇,語氣冰冷至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