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證科其他人聽到喻裕城的話麵色一瞬難看。
辦公室裡一陣肅殺。
江清寒穿著便服從辦公室門口出現,他眸色如常地走進辦公室。
而眾人看向他時,科室緊張的氣氛一瞬間似乎消散不少。
他走過去拿起喻裕城手中的檔案,交到陳聰手中:“好好覈查。”
如果不是我回頭看喻裕城的那一眼,我幾乎都要被兩人的演技騙了過去。
而往後幾天中,兩人的氣氛幾乎降至冰點。
化驗室重新檢測的徐庚思的兩個手下,而兩人的體液檢測都出現了問題。
喻裕城將實驗結果放到江清寒辦公桌上。
法證科一齊人圍上來。
我看著化驗單上體液成分那一欄。
檢驗的結果與當初謝鵬的一樣,而謝鵬在當初送入病犯監區時就已經瘋了。
我看著兩人陽性的化驗結果呼吸一窒。
而身後突然傳來喻裕城的聲音。
他的聲音染上怒氣:“你們就是這麼做的化驗?”
“你們知不知道因為這個結果把徐庚思放了,會讓多少人受到傷害?”
眾人一瞬間麵麵相覷,當初對喻裕城的氣憤消失不見。
因為工作上的失職,大家的神色反而都帶有愧疚。
江清寒看向眾人,開口:“當晚的化驗是誰做的?”
陳聰聲音一瞬有些弱,緩緩開口:“是我。”
轉而他神色有些擔憂地看想喻裕城:“現在去逮捕徐庚思還來得及嗎,我……”
後麵幾個字陳聰甚至冇有說出口就被喻裕城打斷。
他好似被氣笑了般:“抓?現在怎麼去抓?”
“錯誤這麼久才覈實出來,人早跑了。”
我心頭一緊,看向喻裕城,腦海中閃過徐庚思那晚進入出租房的畫麵。
難道那晚徐庚思突然跟我說要出國是因為這件事情?
如果再早一些知道,就還有留下他的可能。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江清寒眸色微垂開口:“徐庚思不定是因為這件事情出國。”
“謝鵬的化驗結果目前隻有我們兩個科室知道。”
喻裕城把桌上的化驗單拿起,轉身到門口時:“希望結果如你所想。”
江清寒打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密封袋。
我看著密封袋裡的照片瞬間怔愣。
而當我回神之際,江清寒已經走出辦公室。
我轉身快步走出科室,追上他。
“江醫生!”
江清寒聽到我的聲音腳步微頓,轉過頭來看我,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怎麼了?”
我平複自己的呼吸,看著他手中的照片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半晌,我才定神般指向他手中的密封袋,聲音沙啞:“這個是?”
江清寒垂眼看著手中被黏合的照片:“剛好停職有空,回去再調整一下。”
他嘴裡似乎還在喃喃:“找到了一個新的黏合方法。”
我心頭一顫,半張著唇,緩緩開口:“黏合了就能回得去嗎?”
江清寒神色一瞬沾染上了哀傷:“不複當初,但至少我不會讓它再有其他裂痕。”
我聽著江清寒的話卻覺得他意有所指。
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落在江清寒的臉龐。
柔光讓他堅硬的下頜柔和了不少。
他看著我,眼中的神色一如當年。
我輕笑看著他:“一切都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