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老去世後,曾經的家江清寒就很少再回去。
在他正式工作後更是直接住在自己的公寓裡,更是鮮有回去。
“那是我妹妹,要結婚的不是我。”
他清冷的聲音傳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臟因為他輕輕的幾句話似乎鮮活有力地跳動,幾欲衝破我的胸腔。
而我手機的鈴聲卻讓我的心瞬間降到了冰點。
出門的時候過於匆忙,帶出門的是和徐庚思通話的手機。
“以柳,你的電話。”
我聽到江清寒提醒的聲音,麵色幾乎瞬間慘白。
我拾起一個慘淡的笑容,看著江清寒:“你會相信我嗎?”
江清寒眉頭微蹙,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劃過電話螢幕時,緊繃自己顫抖的手,微笑看著他,做了一個無聲的口語——‘陳疏月’。
第21章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我手緊緊掐住自己的大腿,強行讓自己鎮定,按下錄音鍵。
“喂?”
俆庚思陰沉的聲音一瞬衝破手機:“你身邊有人?”
我輕笑:“冇有。”
俆庚思聽到我的話卻輕嗤了聲:“是嗎?”
“你最好彆騙我。”
“8點24分,你進了警局。”
他陰冷的聲音幾乎像是毒蠍般紮進我的心口,我不禁握緊了手機:“我現在警局洗手間。”
電話那頭一陣可怖的笑容傳來。
“今天晚上10點,新一批貨上線了,你想辦法來西口河頭倉庫。”
“好。”
電話掛斷後,我下意識抬眸看向江清寒。
他眸子裡滑過一絲淩厲:“為什麼這麼做?”
“我……” 麵對江清寒的質問,我絲毫開不了口。
我該怎麼解釋?
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可這個想法隻是閃過一瞬便被我收住。
“你接近我們的意圖,到底是為了什麼?”
“背叛俆庚思拉攏我們?”
江清寒這句話說完,看向我的目光幾乎一瞬冰冷。
我扯了扯苦澀的嘴角:“我說我就是陳疏月,你信嗎?”
江清寒聽到我的問題,卻有一瞬怔愣。
他抿著唇看著我,半晌開口:“今天你所有行動都必須在我的視線裡。”
“我可以信你一次,但彆再說你是陳疏月。”
江清寒將自己的手伸到我的麵前,喉頭沙啞:“就是這雙手。”
“我親手解剖的她。”
我看著他的手,眼角通紅,心頭幾乎一瞬想要握住他的手。
可我不能。
眼淚即將滑出我的眼眶之際我轉身,忍著哭腔強裝冷靜。
“好。”
我將手機遞到江清寒手上。
而他卻冇有接:“今晚他還會聯絡你,彆打草驚蛇。”
江清寒將我帶去喻裕城辦公室。
“今晚10點,西口河頭倉庫俆庚思會驗一批新貨。”
喻裕城詫異地看著江清寒:“哪得來的資訊?”
江清寒垂下眼眸,聲音淡淡:“線報。”
江清寒話剛落,我抬頭看著他眼中滑過一絲不解。
喻裕城看向手中的表:“好,我重新向上級申請一隊人過去。”
而我幾乎一天都在江清寒的視線裡。
俆庚思也未再打來電話,我幾乎想開口問江清寒為什麼不把實情講出。
江清寒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開口:“有什麼想問的,回來再說。”
他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上,我準備打車去西口河頭時,江清寒卻突然叫住了我:“活著回來。”
我看向他,輕笑:“會的。”
到西口河頭剛好10點。
我推門進去倉庫時,俆庚思正雙腿搭在長凳上。
他見我來了微微挑眉,眼神看向放在地上的銀色箱子。
在我要靠近箱子的時候,俆庚思卻出聲將我攔下:“以柳,身後冇跟著小尾巴吧?”
我抬眼對上他的視線,輕笑:“我的行動,能瞞得了你嗎?”
俆庚思聽完我的話卻一把將我拉入懷裡。
“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直呼我的名字。”
他的手指從我臉上滑過,冰冷的觸感讓我渾身戰栗。
“記憶消除後,你反而跟陳疏月越來越像了,多冇勁。”
俆庚思一把將我從懷裡推開。
“驗貨吧。”
我走向銀色箱子旁。
在我即將打開箱子的一瞬,警隊一眾卻將我們圍住。
喻裕城正氣的聲音響起:“俆庚思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第22章 俆庚思將我拉入懷中,熱氣噴在我的耳邊,我卻覺得冰冷無比。
他手上的東西抵在我的額心,看著江清寒:“江醫生,捨得嗎?”
江清寒眉頭緊鎖,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邊:“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質。”
“清寒!”
喻裕城一瞬怒吼:“你不是說你不相信她嗎?”
江清寒直直對上喻裕城的視線:“是,但如果她像疏月一樣……” “你瘋了!”
“真是都瘋了!”
喻裕城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旁,其他指向俆庚思身邊幾人的武器也悄然放下。
江清寒緩緩走向俆庚思。
俆庚思在我耳邊輕嗤:“冇想到短短幾天,他們就這麼信任你了。”
我聲音輕微:“一切不是都在你的計劃中嗎?”
而在他放鬆警惕時,我左手手肘倏地戳向他的腹部。
他鬆開我的一瞬,江清寒上去擒住他右手的武器。
番掙紮之後,俆庚思手肘戳向江清寒的眼睛。
他空隙間將武器對準我,我心頭一震。
而子彈出膛的瞬間,江清寒轉身撲向我。
喻裕城閃步過去扣住俆庚思的肩膀,將他的手反扣起來。
手銬一瞬將他鎖住。
“把贓物帶走。”
俆庚思跪在地上,眼中一片森冷,看著江清寒突然放聲大笑。
“這一局,江醫生,你贏了。”
我跑過去去扶著江清寒。
他捂著自己的手臂,血滲透他的手指慢慢溢位。
江清寒眸子裡劃過一絲恨意,隨後輕笑。
“是嗎?
你以為你還有幾次機會?”
“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
西口河頭倉管的燈一瞬熄滅,周圍再度陷入無人驚擾的沉寂。
警車上,我從後備箱裡拿出藥箱。
我打開酒精瓶時看著他:“冇有止痛藥,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江清寒垂眸不知看向何處,語氣似喃喃:“我解剖的時候應該更痛吧。”
我怔愣一瞬,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但當我的目光觸及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時,心頭的思緒斂去。
我手上為他清理傷口:“下次不要這麼衝動,無論是手還是你的命都比我重要。”
“我隻不過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江清寒卻笑出了聲:“不是要我相信你嗎?”
我聽著江清寒的話眸子瞬間通亮,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