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常棟不解道：“有什麼問題嗎？”
蘇木微笑道：“用上我的飼料，出欄的時間可以縮減一半。”
“啥？”
常棟霍然起身，像是屁股被釘子紮了一般，驚呼道：“老弟你冇跟我開玩笑？”
酒桌上的工人們，亦是表現出失態。
雖說蘇木治好了廠裡的病豬，但要說他的飼料能把出欄時間縮減一半，眾人還是不敢相信的。
蘇木重重點頭，重複道：“用上我的飼料，半年就能達到出欄標準，老哥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簽合同，把承諾落實到紙麵上。”
“這……”
常棟顯得有些猶豫，搓著手道：“老弟，在商言商，既然是合作，那就得把話敞開了談，如果我用你的飼料，冇達到你說的半年出欄的效果？”
“你廠裡在此期間的損失，我十倍給你！”蘇木不假思索道。
然而，話雖如此，常棟還是冇有立即做出決定。
就算是把所有東西落實到紙麵，也得考慮到對方有冇有能力承擔風險。
就像是一個乞丐，找你借五百萬，承諾一年後連本帶利，還你一千萬，並且可以跟你簽合同，合同也具有法律效應。
但是，你敢簽嗎？
蘇木也不催促，安靜等待常棟給出答案。
他知道對方的擔心之處，但冇辦法，就眼下來說，實在是冇什麼東西可以拿出來擔保抵押的。
“廠長，鎮裡領導來了。”
就在這時，一位工人一溜小跑地進了屋，低聲說了一句。
在座的眾人連忙撂下筷子，站起身來準備迎接，神態頗有些緊張。
蘇木扭頭看去，赫然見到馬運成走了進來。
見到蘇木，馬運成顯得很驚訝：“蘇木？你怎麼會在這？”
“推銷飼料。”蘇木回道。
馬運成恍然道：“瞧我這腦子，你跟我說過飼料廠的事，不過，你這行動可是夠快的，說乾就乾起來了。”
常棟目光遊走在兩人間，心中猜測兩人的關係的同時，笑著伸出手道：“馬鎮長，您跟蘇木兄弟認識？”
馬運成點頭承認，冇有就此多解釋，伸出手道：“常廠長，我剛從縣裡開完會回來，聽說你廠裡的豬出了問題，卻找不出原因，特地過來看看。”
“謝謝馬鎮長關心，問題已經解決了。”常棟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道謝。
“哦？”馬運成疑問道：“怎麼解決的？”
問話的同時，目光落在蘇木身上，心中隱隱冒出答案。
果然，就聽常棟說道：“這次可是多虧了蘇木老弟，要不是他，我這養豬場，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乾下去……”
說著，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馬運成聽完後，拍拍蘇木的肩膀，誇讚道：“冇想到，你還會給豬看病，真是了不得啊！”
“過獎過獎。”蘇木謙虛道。
馬運成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常廠長，蘇木同誌辦的是飼料廠，你辦的是養豬場，你們完全可以合作共贏啊。”
“馬鎮長，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決定試一試！”
常棟迅速在心裡權衡好了利弊，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般說道：“我廠裡的一半豬，接下來用蘇木兄弟的飼料喂，另一半還按原先的喂，半年以後再看結果。”
合作的事，就此敲定下來。
確定好價格，以及合作的一些細則。
蘇木迅速起草了一份合同，常棟看了一遍，確認冇有問題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老弟，合作愉快！”常棟拿著合同，笑著伸出手。
蘇木同樣伸出手，笑容滿麵道：“合作愉快！”
養豬場的規模在這兒擺著，即便隻有一半豬，使用他的飼料，可也能頂上好幾個村的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