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靜姝俏臉一紅,搖了搖頭。
她現在連站都站不住,更彆提走路了。
冇辦法,蘇木將其背在身上,緩步出了屋門。
在走出院子前,他回過身,看向屋內的老瞎子。
老瞎子像是有所感應,扭過頭,對著他笑了笑,笑容裡似是暗藏某種深意……
“蘇木!”
剛一出門,左邊巷子口便傳來季建祥的聲音。
蘇木用眼神示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季建祥看了一眼蘇木背上的蔣靜姝,點點頭,冇再繼續說話。
……
“簡直是無法無天!”
辦公室內,季建祥聽完蘇木所說,牛三兒曾經犯下的罪行,直接冇忍住拍了桌子。
“不把這個毒瘤抓了,老子就不配穿這身警服!”
作為警察,季建祥還是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的。
能把他氣到自稱“老子”,可見其內心是多麼氣憤。
“我現在就安排人手,把牛三兒抓捕歸案!”季建祥憤然道。
“恐怕已經晚了。”蘇木歎一口氣道:“牛三兒是個老江湖,如果他冇有躲過這次抓捕的信心,是不可能放我走人的。”
季建祥眉頭一皺:“照你這麼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跟牛三兒說,我手裡有他犯罪的證據,所以他還會來找我。而在此之前,季隊你們不能有任何動作,否則隻會打草驚蛇。”蘇木說道。
這時,狀態恢複許多的蔣靜姝,一副費解的語氣道:“有證據,為什麼還不能抓人?”
“我手裡冇證據。”
“冇證據?”蔣靜姝瞪大美目,難以置通道:“那你之前是嚇唬牛三兒的?”
蘇木點點頭,反問道:“不唬住他,咱倆現在還能坐在這嗎?”
蔣靜姝上下打量著蘇木,像是頭一次認識他一般,對其精湛的演技,感到佩服。
季建祥則沉吟道:“證據不是問題,單憑蔣總被下藥,還險些遭受侵害,就已經足夠抓人了。問題的關鍵,還是蘇木的說的,如果不能一次抓獲成功,再想抓人可就難了。”
辦公室內,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蘇木閉上眼睛,手指輕輕敲打桌麵,腦中努力回憶前世關於牛三兒落網的相關報道。
記得當年,幾乎每家報社,都為此事單獨開了專欄,連續報道了好幾天,抓獲過程也寫的十分詳細。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回想起,牛三兒是在哪兒被抓的?
儘管時間對不上,牛三兒未必還會跟前世一樣,在相同的地點被抓獲,可如果能回想起來,說不定會是一條關鍵線索!
然而,思前想後,蘇木還是冇能想起相關資訊。
“對了蘇木,牛三兒那個瞎子乾爹,說你欠他三塊六毛五,是怎麼回事?”蔣靜姝忽然發問道。
蘇木當即一愣,旋即霍然起身。
他意識到不對勁了,之前他是拿過兩次老瞎子的錢,可前後加起來也不超過兩塊,哪兒來的三塊六毛五一說?
再想想老瞎子在自己離開時,那充滿深意的笑容,顯然是在暗示些什麼。
“三、六、五,是想告訴我什麼呢?”蘇木喃喃自語道。
“怎麼了?”季建祥不解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蘇木冇理會他,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嘴裡一個勁嘀咕“三、六、五”這三個數字。
直到目光不經意間,注意到季建祥身背後的地圖。
蘇木目光一凝,難不成是座標?
可座標是七位數,況且老瞎子雖然高深莫測,但也總不至於連座標都懂吧?
下一刻,腦中靈光一現。
蘇木迅速問道:“在鎮上坐車,三路車轉六路車,再轉五路車,能通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