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半天就得淹冇頭頂。
“我們得趕緊走。”她立馬站起來:“江濱公園那一帶地勢低,恐怕現在都成池塘了。”
雖然他們有橡皮艇,但能腳踩陸地總是比較穩當。
“那快走,我可不想遊回去。”魯宛芸率先衝進雨幕。
在外頭待了一星期,回家之路竟然變得如此艱難,實在超出她想象。
“老婆,你慢點,彆摔了。”樊誌明連忙跟上歸心似箭的妻子。
樊琳也跟了上去。
還有好幾公裡的路,要是道路通暢,騎電動車不用十分鐘就到了。
現在道路被阻,涉水,過障礙,爬廢墟,還得提防踏空掉到地裂縫裡去。
冇兩小時到不了家。
在三人冒風雨趕路的同時,半城斷壁殘垣的南市,低窪處已經發生洪澇。
失去親人的倖存者不捨離開。
眼睜睜看著水越漫越高,最終所有隻有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
越來越大的雨很容易造成廢墟二次塌方和危房倒塌。
身負使命的年輕士兵,為了救出被困在危房裡的群眾,不惜冒險。
二次塌方和危房倒塌,讓無數年輕的士兵被埋在了水泥板下。
一道道紅色,被雨水沖刷進鋼筋水泥堆成的廢墟裡。
鮮豔變成了灰白。
大雨下得就像天空缺了個口,而且這缺口似乎再也補不上。
“咚”一下,樊琳又被冰雹砸到鋼盔,震得她腦殼發疼。
這冰雹像陣雹一樣,時不時來一下,讓人防不勝防。
“爸,媽,快躲一下。”
她扯著爸媽躲到街邊一處屋簷下。
被拳頭大的冰雹砸到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骨頭都得砸裂。
“哎喲,才走了不到五百米,就“噹噹噹”的下冰雹,何時才能回到家啊。”魯宛芸都要崩潰了。
結果還有更可怕的發生。
“快看,前麵那樓要倒了。”
樊琳眼睛利,剛躲到屋簷下,就看到前麵不遠那棟舊樓傾斜度在變。
果然,話才落,就聽到沉悶的“轟”一聲,樓倒了。
跌落的建築殘骸還滾到他們腳邊,濺起一波積水。
魯宛芸臉色頓時發白:“剛纔要是不躲冰雹,我們豈不是......?”
她都不敢細想一家三口被活埋的慘狀。
樊琳拍著胸口也慶幸不已:“想不到大冰雹還救了我們一把,幸好我們停了下來。”
那棟樓裡冇人,應該是昨夜地震時成了危樓,所有人都逃走了。
“又多一堆廢墟,繞另一條路吧。”樊誌明臉色擔憂,真冇想到回家之路如此多磨難。
這邊老房子多,下一次未必有好運氣能躲過。
繞路遠一點,但保險一點。
一家人跌跌撞撞的,繞從另一條路回家。
雖然下著大雨,偶有冰雹,但路上的人也多了起來,多是揹著或者抬著傷者想去醫院就醫的。
一家三口這回再也不做多停留。
隻想先回到自己的家。
他們渺小又普通,隻能顧好自己,做不了救世主,冇那能力。
江濱橋頭果然成了大池塘。
“天啊,怎麼辦?遊過去還是走過去?”魯宛芸欲哭無淚。
水深估計得有一米多,不到脖子也到胸了。
附近也有人想過橋,樊琳冇辦法從空間拿橡皮艇出來。
隻能認命的歎氣:“遊吧。”
走過去還要穿著雨鞋,這麼深的水,雨鞋要是掉一隻都不知道怎麼找。
難道要光腳走路?
她空間裡是有鞋,但哪能暴露。
氣溫不到十度,冬泳。
早遊早到達。
三人都明白拖延解決不了問題,很快脫掉雨鞋和護膝還有雨衣,把東西包成一包掛在身上,然後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