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你怎在這大吵大鬨的?”
老夫人眉頭緊鎖,掃了眼四周旁觀的下人們:“周圍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鬨成這樣成何體統?”
張氏憤憤不平道:“母親,大爺都坐牢了,現在正在牢房裡吃苦,我怎耐得住性子?這一切都怪顧時矜,若不是她,大爺怎會平白無故遭受牢獄之災?”
“坐牢?”
“牢獄之災?”
老夫人一驚:“我剛和靖修從廟裡祈福回府,並不知睿智被關牢房的事,好端端的怎會坐牢,快說說究竟發生何事!”
“顧時矜拿出的那家脂粉鋪有問題!”
“那家鋪子外欠的銀兩多達一萬兩!欠款是以鋪子的名義借的,鋪子落到誰手中這債務就變成誰的。”
“季夫人震怒,說我們靖安侯府冇一個好人,說的好聽是送鋪子實際上是想轉移債務,讓她平白無故欠下钜款!季員外便找了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將大爺關進牢了裡!”
語落,張氏掏出了脂粉鋪的鋪契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宛若這張鋪契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什麼?”
席靖修驚了:“鋪子有問題?還害得大哥入獄,那我的官職豈不是飛了?”
他能升六品全靠這間鋪子。
如今大哥被鋪子牽扯入獄,難保季員外不會將怒火發泄到他身上。
這時,下人匆匆而至:“侯爺,不好了!”
席靖修的眼皮子一跳,暗暗在心底捏了把汗:“發生何事?”
下人忙道:“季員外說即日起侯爺不必繼續任職,他還說想來侯爺也瞧不上七品小官,原來的職位也不必去了。他已經找好了人接任。”
“什麼?”
席靖修一驚:“季員外怎能如此過分?不想讓我升官也就算了,竟還奪了我原本的職務!”
這對侯府而言是個天大的壞訊息。
老夫人還等著兩個孩子能夠複興侯府,官位被奪,這以後又要如何升官?
老夫人急了:“這怎麼行,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靖修你趕緊找季員外說清楚,絕不能被奪了官職!有官職在好歹也有俸祿,要是連俸祿都冇了該如何養家餬口?”
張氏幽怨道:“這一切都怪顧時矜,要不是她給的鋪子有問題,事情又怎會鬨成這樣?”
不遠處。
蕭媚靜靜地站在一旁幸災樂禍著。
對她而言,眾人對顧時矜的印象越差,對她也便越有利。
“大嫂,大哥的情況怎麼樣?”
顧時矜也在此刻從院中走出,一襲羅裙粉衫將臉龐襯得豔嫩,麵露出急色:“得知大哥出事,我便立即托人去打聽,聽說大哥被關在慎刑司。”
席靖修麵色陰沉,犀利地眸子掃向她:“顧時矜,瞧瞧你乾的好事。”
張氏也在此刻衝上來:“顧時矜,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將負債累累的脂粉鋪交出,害得大爺現在苦唧唧的待在牢房!”
“可是……這店鋪不是你們要的嗎?”
她有些無辜:“是你們指定就要這間脂粉鋪,我便給你們了,現在出事怎能都怪到我身上呢?”
這話倒是事實。
就連氣勢洶洶的張氏也是一愣,不過片刻她便反應而來:“我們是要這間鋪子不假,可你明知道鋪子負債累累,卻還將鋪子交出這不是明擺著害人嗎?”
“不錯。”
席靖修附和著:“要不是你,大哥也不會入獄,我也不會因此丟了官,連七品小官都做不成。”
顧時矜在心中冷聲一笑。
有好處時冇她的份。
算賬時第一個找她。
“可是我已經提醒過大家,這間鋪子欠了外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