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在公社和市裡都特彆受歡迎,我賣兩塊表,就能賺這麼多。”
江明浩指了指手裡的二十塊錢。
蘇美秀驚訝的叫出聲,看到熟睡的小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塊表就能賺十塊?
這麼小的東西能值那麼多錢?
“這個犯法哩!”
震驚過後,蘇美秀的眉頭蹙起來,擔憂的小聲說道。
說的時候,還不忘瞄了江明浩的臉色一眼。
“我今天在儲油所看了報紙,現在上麵已經開始準備推動市場經濟了,政策已經放寬了,你放心吧,冇事的!”
江明浩輕聲的解釋,蘇美秀好容易不再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了,他必須要再接再厲,鞏固好這幾天的成果。
蘇美秀看著江明浩手裡的電子錶,又看了看江明浩抓著自己的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小心的掙了一下。
“秀兒,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江明浩感受到了蘇美秀的掙紮,不過和之前比起來,力氣小了很多,他知道,蘇美秀心裡的那塊堅冰已經在慢慢的融化了,所以,他再接再厲,對著蘇美秀溫柔的說道。
“睡......睡覺哩!”
蘇美秀心跳的厲害,抽出自己的手,快速的鑽進了被子裡。
江明浩剛纔的眼神她從來冇見過。
江明浩心裡暗笑,自己這小媳婦害臊的樣子還真是可愛的緊啊!
江明浩把二十塊錢壓在了蘇美秀的枕頭下麵,這種賺錢給媳婦孩子花的感覺讓江明浩非常的有成就感,以至於睡著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江明浩就出了門。
最近這幾天,他可能都得往外麵跑,不能出工這事,他肯定要跟陳富貴說清楚,免得被人說三道四的,也讓陳富貴難做。
“啥?不出工哩?小江,你是不是又後悔哩,可不能拿這事隨便耍哩,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實在是太深入人心,陳富貴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江明浩又反悔了,還是想要去念大學,於是,趕緊苦口婆心的勸道。
“隊長,我怎麼能乾那樣的事呢?說了踏實在尖山咀過日子我就一定會這麼做。”
“那你這是.........”
陳富貴伸手在炕上劃拉,他一有事,或者心裡煩,就想要抓著自己的菸袋鍋子。
“我在公社找了個營生,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先去試幾天。”
江明浩從炕被下麵翻著了菸袋鍋子,隨手遞給陳富貴。
“咋?在公社找了營生?”
陳富貴吃驚不小,連菸袋鍋子都忘了接,瞪大眼睛盯著江明浩。
“嗯,是給儲油所記賬。”
江明浩已經打算好了,不管對誰,都說自己是給儲油所記賬,這樣,以後他倒賣豆油的時候纔有個順理成章的理由,再有,李建民現在是所長,真要有好事的人去打聽,李建民也能替他擺平。
“能耐哩,俺早就看出來你這後生能,好哩,好著哩!”
陳富貴高興的吸溜了兩下一早受涼黏在鼻腔裡的清鼻涕,笑著在江明浩的肩膀上接連拍了幾下。
“隊長,那這事.......”
“你去你的,隊上有俺哩,誰要是說三道四,俺撕他們的嘴。”
陳富貴接過菸袋鍋子,板著臉說道。
江明浩知道陳富貴這是在安自己的心,這陳富貴就是老好人一個,敢撕誰的嘴?
不過,這份情江明浩肯定是要承著的。
從陳富貴的住處出來,江明浩迎麵遇上了王春杏。
王春杏穿著一件藍底白花的布衫,布衫有點緊,前麵鼓出兩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