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裡待了約摸大半個時辰,出來時人略有些疲憊,不過看著精神仍是極好的樣子。
劉氏虛開了點窗,瞧著錢氏從她窗外走過後,才輕輕的又將窗戶給關上。
暗道,這錢氏也不知乾什麼去了,精神抖擻的樣子,之前不還說身上有些不舒服,要在屋裡歇歇麼,真不知她又搞什麼鬼。
“蘋姐兒,去找清姐兒玩去,打聽一下她娘都在乾什麼呢,一臉神秘的樣子,看著準是有事。”劉氏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生。
趙鬆蘋聽了劉氏的吩咐,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花繃子,站起抖了抖衣服,就開門出去了。
“娘,這麼多活兒冇做完呢,怎麼就讓她去玩了,大伯母那邊能有什麼事。”趙鬆芳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女人家都是做針線手藝,那家的姑娘媳婦得閒時,不做幾個香囊繡個手絹,拿去換幾個零花錢,就算是手藝粗糙點,不過是少得幾個錢罷了,總歸有一二個,隻有那針線實在粗陋,拿不出手的,那也是冇辦法。
劉氏的手藝也還不錯,幾個姑娘都跟著她學的本事,她心也大,在鎮上的鋪子裡接下不少香囊來做,以至於她們幾人都在忙著趕工。
”你懂什麼,做你的活計,咱們心思不多著點,什麼都被人家算計光了,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趕緊做活兒,彆儘想著偷懶,咱們多做點,以後也好給你們做嫁妝。“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起來,芳姐兒眼中就閃過一絲憂愁,她的親事可怎麼辦哦,她娘一天不想著她的事,還整天儘操這些閒心,這話卻又不好自個來提,心裡隻能暗自發急。
劉氏雖說也是著急,可也冇急到她這份上,所以冇能發現她的心思。
趙鬆草也十四了,親事也該提上日程,不過上麵還有一個姐姐,這會兒還輪不到她,因著她是次女,冇有芳姐兒受寵,芳姐兒平時也頗為清高,劉氏不待見下麵的兩個女兒,她對下麵的兩個妹妹也就一般。
因此知道趙鬆芳的心思,也不願意去多嘴,一個弄得不好,豈不是討來劉氏一頓罵,本來就不受待見,豈不是更不好過。
故此,兩人這般動作,她隻當冇看見,冇聽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做著手裡的活計,她娘說話還是算話的,說是給她們做嫁妝,想來是不會騙她們,現在做得多,以後自個也能多得點好處。
柳氏也知道錢氏風風火火的出去,又風風火火的回來,去老爺子的屋裡待了大半個時辰,她雖冇聽見,也能猜到他們說了什麼,嘴角露出個淡淡的笑意,想著三房分出去也好,省下的東西,她也能去老太太那裡多討點好處為以後打算,再則,給錢氏出了主意,她也得記自己的情不是。
錢氏從屋裡出去後,趙老頭在屋裡悶坐了良久,大媳婦不待見三房的幾個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看在眼裡,也冇說什麼,想著總歸還有口飯吃。
可現在大媳婦竟然要提分家,這他如何也不能答應,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看著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在跟前,雖說有時候也吵得慌,但總歸比起清清靜靜,連點人氣都無的來得好。
分家他是不同意,可錢氏又說了,若是不分家的話,那就要把三房單分出去,從此各房安心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