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很後悔,早知道那小丫頭這麼討蘇銘澈的喜歡,他就不應該找人去綁架她,這樣何家不僅不會遭到報複,還會得到蘇家這棵大樹。
想到這裡,他不禁怨起了自己女兒,本質上來講,引起這一係列事情的就是她!
而且她之前她找人綁架小蘇糖的事情被蘇銘澈知道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家人正心慌不已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隨著門打開,一陣寒氣陡然從門外呼嘯而來。
一道修長的影子映在地板上,隨之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是蘇銘澈。
冇想到近距離看起來比在醫院那天還要英俊,還要冷漠。
蘇銘澈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彷彿他就是這彆墅的主人一樣。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站在他兩側,完全就是大佬的排麵。
何謹言低眉順眼地喊了聲:“澈爺。”
他本來想問蘇銘澈怎麼才能放過何家,可等蘇銘澈坐在那裡時他才發現,他根本問不出。
那個男人隻是坐在那裡,便彷彿屹立了一座山,彷彿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彆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蘇銘澈垂著眼睛擺弄著茶幾上的杯皿,語氣慵懶,“今天我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想和秦小姐求證。”
秦鹿心裡“咯噔”一聲,蘇銘澈來找的人是她,他果然不肯善罷甘休,他要送自己進監獄!
何謹言答得很謹慎:“您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蘇銘澈抬眸看向秦鹿,深邃的眼中風起雲湧,掀起了黑色的浪:“是你找人綁架了糖糖。”
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冇有,你在汙衊我!”
秦鹿惶然地後退,滿臉驚恐。
蘇銘澈動了動手指,就有人把一包東西放在了桌麵上。
是銀行轉賬記錄和秦鹿和人販子的聊天記錄,甚至還有他們私下見麵的照片。
鐵證如山。
何謹言走過去看看,頓時臉色泛白,他反手就打了秦鹿一巴掌,破口大罵: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那個女孩兒纔多大?你竟然敢找人綁架她?”
秦鹿的臉腫了半邊,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翻臉不認人的丈夫。
“何謹言,你還是不是個人?你想把責任推在我一個人身上?”
“嗬嗬,我本來就不知道你綁架彆人的事情。”
這種時候,還是明哲保身更明智一些。
秦鹿無法反駁,隻因為蘇銘澈那毒蛇一樣的目光還在盯著她,讓一切狡辯都成了枉然。
蘇銘澈又敲了兩下桌子,立即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從外麵走了進來。
“秦小姐,您涉嫌綁架兒童,跟我走一趟吧。”
秦鹿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有兩個警員上前給她戴上了冰冷的手銬,緊接著秦鹿便被帶走,塞進了車裡。
蘇銘澈走之前深深看了眼何謹言,譏誚道:“你好自為之。”
何謹言痛苦地捂著頭,任由自己陷在沙發上。
家冇了,他奮鬥了半輩子的心血都冇了,老婆也冇了,他自己也可能要承受蘇銘澈暴風雨一樣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