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姐若要長期使用,隻怕要撥冗月月來取了。”
“若是穆小姐願意勞累。駱某人會在八月前,將藥交給穆小姐。”
七豆:???
郎君,你平日隻救人不製毒的原則呢?
還有,你的醫術什麼時候淪落到,做出的藥會隻一月之效了?
“如此更好!”一不留神說漏了嘴,穆十娘反應過來,忙補救道,“咳咳,駱郎君,我是說您願意幫我製藥,於我有解救於水火之恩,實在是太好了。”
若非救穆家一事懸於頭頂,穆十娘原是打算追隨駱皓宸一世,報答他前世救她救她的大恩的。
駱皓宸常年都如行雲野鶴,在楚夏二國各處遊曆行醫,行蹤是不甚固定的。她原還擔心去和親後,被困在夏朝皇宮裡,很久得不到駱皓宸蹤影。
如今能每月找駱皓宸取藥,確實實在太好了。
事情算是就此商定。
諸事道儘,縱然穆十娘還想與駱皓宸多相處,一也是找不到合適理由,二再是諸事纏身時間太過緊迫。
她隻得起身相送。
一直在享受按摩的諦聽與七豆也跟著起身。
將一行人與獅送至門口馬車,七豆先將駱皓宸扶上了車,又自己跳了上去。
諦聽卻似意識到要與穆十娘分開了,抬頭嚎叫了一聲,蹲在穆十娘腳邊,裝傻看天看鳥,怎麼也不肯走了。
“諦聽,快起來。你還想賴在彆人家不成!”七豆氣得叉著腰,指著諦聽鼻子罵。
諦聽動了動耳朵,隻裝聽不見。
穆十娘也揉著諦聽腦袋,心虛勸了一句:“諦聽,你先上車回去。下次再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諦聽用龐大雪白腦袋,溫柔蹭著穆十孃的腰,發出撒嬌的甜膩膩哼聲,卻是堅定地不走。
駱皓宸於是也輕輕喚了一聲:“諦聽。”
諦聽抬頭回答般地吼了一嗓子,雪白身軀卻仍長在了穆十娘腳邊,一下都冇有挪動。
礙於諦聽龐大體型,也冇人敢強行帶它走。
場麵一時竟僵住了。
七豆氣得人都傻了,連聲罵著諦聽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獅’、‘見色忘義勢利獅’、‘不聽人話笨蛋獅’。
駱皓宸神情無奈,似是躊躇地看穆十娘:“諦聽體型過於龐大駭人,我們行醫遷徙帶著它,也是多有不便。”
“既然這畜生與穆小姐投緣,可否勞請穆小姐受累,照顧諦聽一段時間。”
“諦聽日常食量大,這點薄資算是對穆小姐心意。”
他說著掏出了一個淡黃荷包。
手中雪白佛珠上一縷墨青纓子隨之飄蕩。
穆十娘哪兒肯收。
駱皓宸雖性格淡泊溫和,內裡卻是個心若磐石的,行事堅定絕不改變。
穆十娘實在拗不過,隻好將荷包收下。
收起荷包時,她瞥見駱皓宸手上的雪白佛珠,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道:“敢問駱郎君手中這串佛珠與其纓子從何處來?”
駱皓宸這才意識到佛珠露出,將其收入了寬大雪袍中,頓了一頓地才道:“乃是駱某人偶然所得,今已是心愛之物,才隨身帶著。”
意識到駱皓宸不欲多說,穆十娘知趣冇有多問,與諦聽一齊將二人送上了車。
隻是途中,她又偷瞥了幾眼佛珠與纓子。
駱皓宸說是心愛之物,上一世她卻從未見過。
且她方纔有一刹那,竟莫名感到了親切。
……
望著雪白馬車緩緩駛出長街,穆十娘回屋命人看好門戶,纔打開了那枚荷包。
荷包裡赫然是一張兩萬兩的銀票,一小團成色極好的金葉子,與一枚刻著駱皓宸名號的青玉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