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樣?你倒是快說啊?”喬氏急切的追問道。
泰媽媽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繼續道:“便會……心絞痛而死。”
喬氏一聽,嚇得身體一陣發軟,腳步踉蹌,差點倒了下去,還好被蘇長安和淩霜及時扶住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這布偶是不是真的能置我於死地。”蘇長念雙眸微眯,眼底浸出一抹冷意,冷聲命令道,“將這布偶放回梁上,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半分出去,誰要是說漏了嘴,打斷雙腿,趕出府去!”
“是。”在場的都是主子們的貼身侍婢,蘇長念此話一出,紛紛應聲道,頓時房內鴉雀無聲,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大姐,你這是何意?”蘇長安一時百思不得其解,聽泰媽媽剛纔所說,這厭勝之術如此毒辣,大姐為何還要留著,還令眾人不得聲張。
“你們都下去。”蘇長念環顧四周,屏退眾人,房裡隻剩下她、蘇長安和喬氏三人,當雲燭退出去將房門關上後,她才低聲道,“母親、安兒,隻怕咱們這攬月軒如今已經出了內賊,不然這布偶又是如何進到我房間的?”
喬氏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人偶,終是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道:“念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麼法子了?”
“捉鬼……驅邪!”蘇長念清冷的眸中泛出一道神秘莫測的光芒來。
深夜,夜涼如水
白日晴空萬裡,到了夜晚卻下起了雨,這幾日夜夜如此,今晚的攬月軒格外的寂靜。
“啊······疼······”
忽聞一道淒厲的喊叫聲,在攬月軒的上空劃過,驚飛了枝頭的飛鳥。
“母親,好疼!我的胸口好疼啊!”蘇長念在床上來回翻滾著,一臉痛苦的模樣,臉色寡白若蠟,雙手緊緊捂著胸口。
“大姐!”
“念兒,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訊趕來的蘇長安和喬氏神色擔憂地坐在塌邊,喬氏看著痛得整張小臉皺成一團的蘇長念,急得直掉眼淚。
“啊——疼死我了!”蘇長念胸口傳來陣陣刀絞般的疼痛,身體蜷縮成一團,她緊緊咬著牙承受著,終是受不住開始吼叫起來。
“夫人、四小姐,大小姐剛歇下的時候都好好的,睡了一會就開始嚷著胸口疼,奴婢見大小姐神色越來越痛苦,似是越來越疼了。”雲燭站在床邊,神情焦急,嚇得六神無主地道。
“快叫大夫,叫大夫!”蘇長安最先冷靜下來,大聲命令道。
“是!”雲燭聞言,趕緊跑了出去,找大夫去了。
“念兒,你堅持住,大夫馬上就來了。”喬氏拿出娟帕,替蘇長念擦著額前的汗水,不停安慰著她。
蘇長安在房中來回踱步,不時伸長脖子望向窗外,盼著大夫的影子快些出現。
然而,床上的蘇長念臉色越來越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渾身都已經被汗液浸濕了,身下的被褥也濕了一大片,她緊緊地捂著胸口,胸口的疼痛已經將她折磨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能蜷縮著身體,一口牙齒都快被咬碎了。
攬月軒已經亂成了一團,泰媽媽、淩霜等人端著熱水不停地進進出出。
此時院中一處圍牆下,一抹身影正藏在暗處,默默觀察著蘇長念房中的動靜,當看見雲燭匆匆跑出去找大夫,眾人亂作一團時,她才確定那房梁上的人偶果真開始靈驗了,趁眾人混亂不易察覺到她時,這人循著夜色悄悄往沁竹軒而去,她要趁著蘇長念發作之時,通知蘇長樂,以便蘇長樂進行下一步計劃。
不料,當她剛躬下身,半個身子都已經鑽入院中一處狗洞中時,一雙大手卻將她的雙腿死死拽住了。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想跑!”楊媽媽領著兩個簽了死契的家丁,將此人團團圍住,拽住她雙腿的家丁,手下一用力,像拔蘿蔔一般,將她拖了出來。
“原來是你!”楊媽媽看清此人的真麵目後,揚起手狠狠幾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大小姐,細作抓住了!”伴隨著一陣推門而入的聲音,楊媽媽領著兩個家丁將她一把丟在了地上,“此人是咱們院裡的灑掃丫鬟彩環。”
蘇長念從床上坐了起來,此刻的她恢複了往日的神色,絲毫不見剛纔被疼痛折磨過的影子,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這個叫彩環的丫鬟,聲音如雪山之巔的積雪般冰冷,道:“說吧,蘇長樂讓你在這院中做什麼?”
“大小姐······奴婢······奴婢就是一個打掃庭院的丫頭,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彩環瑟縮著脖子,跪在地上,低著頭小心謹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