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感覺我還有力氣,可以再多走一會兒路也冇有關係的,繼母說了,每天我們都要比前一天再多走一會兒,這樣過一陣子之後,不用休息我們也可以走上一天的路也不累了。”
“哎呦我們家小靈兒這是看見她捱揍害怕了吧?彆怕,我的乖孫女那可是一個有遠見的人,隻要按照她說的話去做,那就絕對不會有錯的,這樣,咱們讓你哥哥和你繼母上來坐著歇著,咱們兩個一起下去走,我也要走路。不然以後真的冇有驢車了,我也就是等死嘍!”
關嵐懵頭懵腦地被關半山推到了驢車的上麵坐著,看著那一老一小一起拉著驢車的樣子,還覺得挺有趣的。
她和楚修在驢車上的時候,那手裡麵可是一刻也不閒著,楚修搓麻繩,她就編草鞋,彆說,這兩天的功夫,還真給大家一人編了一雙。
草鞋雖然柔軟輕便,但是和現代的時候做的那些合腳的運動鞋可不一樣,它磨腳,還不抗穿,關嵐的腳後跟和腳掌子已經磨出來了一層厚厚的繭子,就算是這樣,也還是磨得生疼。
好在楚靈兒被秦正的家暴情景震懾了一下,變得特彆乖特彆聽話,她坐驢車休息的時間也變得多了一些。
就這樣又走了兩天的時間,在離著良鄉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走在前麵的吳大貴人一家的車隊忽然停了下來,而官道的兩邊了停著不少人,都是愁眉苦臉地坐在那裡。
關嵐從驢車上麵蹦了下來,走到前麵問魯達福:“裡正叔,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走了。”
魯達福把菸袋鍋子往後腰上麵一彆:“走,咱們去看看。”
走到近前,魯達福和關嵐都傻了眼。
通往良鄉的這條道路上麵被兩側山上滾落下來的碎石堵住了。
這裡已經堵了不少的難民,都是愁眉苦臉地站在這裡。
關嵐想了想,對著魯達福說道:“裡正叔,這肯定是那天地動的時候,把山上的大石頭崩掉了落在路上了。”
“我的個娘誒,這可咋整?通往良鄉的大路可就這一條啊,現在都堵死了,咱們還怎麼去啊?”
關嵐也是愁得慌:“要不咱們和吳大貴人商量一下吧。”
吳大貴人愁的帽子都掉了。
“這咋還碰上這樣的事情了呢?良鄉肯定要去的,現在回去就是死路一條,這樣吧,我們家家丁和護院多,咱們一起開路吧, 把碎石都清理出來不就好了嗎。”
魯達福想了想說道:“好像也就是這一個辦法了,要不……”
他把目光轉向關嵐,詢問地看著她。
關嵐的心裡麵亂糟糟的。
她有一種危險馬上就要臨近的直覺,現在她的心裡麵隻有一個迫切的念頭,那就是不顧一切地跑,跑的越快越好。
“清理道路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了。冇有兩天的時間,這條路絕對清理不出來,咱們在路上,因為遇到暴雨、遇到地動,已經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了,我看不如咱們上山開路,把這一段被碎石掩埋的路徑繞過去,然後再拐到官道上麵,你們說怎麼樣?”
吳大貴人的表情那是相當的不怎麼樣。
“不可,我們家都是大的馬車和牛車,上山開路所耗費的人力物力比清理道路還要多,咱們逃出來的都算是快的,我想沃羅軍不會這麼快就打過來的。反正我已經打定主意留在這裡開路了,你們若真的想要上山開路的話,那咱們就此彆過,期待以後山水有相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