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琢緊咬著牙關看向沈婧慈,含著血淚的眼眸中儘是滔天的恨意。
“哈哈哈哈!”沈婧慈笑得格外張狂,“反正你也是要死,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以為他是真心娶你為正妃的嗎?哼!要不是為了借你謝家的勢,你以為就憑你能鬥得過我?君涵答應過我,隻要他登上皇位的那天,我便是皇後!而你……”
沈婧慈看著一身狼狽的謝如琢,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你成了下堂婦,我也不會輕易地饒過你,讓你受儘折磨,親眼看到你謝家的覆滅,才能消去我的心頭之恨!”
謝如琢聽到沈婧慈的話語,因為憤怒,雙肩顫抖著,臉色鐵青,貝齒相磕地怒瞪著沈婧慈,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沈婧慈都死了多少次了。
沈婧慈看著麵前謝如琢怨毒的目光,她怒從心生,“來人,給我挖了她的眼睛!”
沈婧慈的命令一下,隻見兩個士兵將綁在城牆上的謝如琢拉了起來,而另一個士兵,拿著匕首,漸漸地逼近她。
就在匕首準備要刺入謝如琢的眼睛的時候,隻見一個將士叫道:“娘娘,你看!”
隻見一行穿著黑色騎裝的騎兵快速地朝著這邊走過來,黑甲黑袍,朱纓赤馬,一看,便是精銳兵馬,而這些騎兵正嚴密地保護著在隊伍中的一輛看似簡單,卻另有乾坤的馬車。
沈婧慈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眼眸頓時一縮,黑騎!她隨即對著身邊準備對謝如琢動手的士兵叫道:“等等!”
“是!”士兵聽到沈婧慈的命令,收住了手中的匕首。
而虛弱的謝如琢順著沈婧慈的目光看下去,當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她身子一僵,心頭一陣酸楚襲來,竟有些哽咽。
他竟然來了!
馬車在城牆十尺之外站定,車上的馭夫抬手將彩帛製成的車簾緩緩揭開半邊縫隙。
隻見車內一幾,一榻,一人。
一個半倚在榻上,雖然身體虛弱,絲毫不被光華所遮掩的男子——蕭君夕。
“殿下,謝將軍死了……”為首的軍將看到謝淮南被射死,臉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對著馬車裡麵的男子說道。
馬車裡麵的男子聽到軍將的話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虛弱的聲音說道:“誰在城牆上?”
“是沈婧慈!”軍將聽到男人的問話,目光落在城牆上,隨即接著說道:“還有謝王妃!”
男人聽到軍將的話語,隨即說道:“過去!”
看著麵前的男子,沈婧慈故作出一副擔憂的模樣:“三皇子,許久不見,您的身體還是那麼的虛弱,這舟車勞累,您可要保重身體纔是,免得陛下擔心。”
蕭君夕極其俊美的臉上蒼白無血色,聽到沈婧慈的話語,他拿著白色的錦帕捂著嘴巴,輕輕咳嗽了幾聲,清透瀲灩的黑眸含著冷冽,他淡紅的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聲音說道:“我過來的目的很簡單,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