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高跟鞋與地板碰撞發出的嗒嗒嗒聲音漸行漸遠,陳烈聳了聳肩。
他不傻,自然看出了秦醉靈的不爽,然而他冇有腆著臉上去哄的意思。
美女好歸好,但他見識過的美女都能湊一個加強團了,又不是自家老婆,不至於隨便對哪個女人都當小公主哄著。
“今天怎麼這麼晚?”
看著從樓上下來的溫靜涵,陳烈問道。
“董事會有幾個老頑固死活不肯放權,誌遠先前準備的資料有關的賬務全部被抹平了,他們可能還對我大伯抱有期待吧?”
溫靜涵俏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歎了一口氣。
“慢慢來吧,不急於這一時,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而已,蹦躂也就這麼幾天了,現在跳出來總比以後陽奉陰違來的好點。”
陳烈看她確實很累的樣子,稍微有點心疼,不再滿嘴跑火車,認真的勸慰道。
“嗯,說的也對。”
溫靜涵重新振作精神,意外的看了陳烈一眼。
“冇想到你看的還挺明白嘛,我以為你隻會動粗和耍流氓呢。”
“不動腦子,是因為冇有必要,哥要是認真起來,諸葛孔明都要退避三舍知道嗎?想當年我也是人稱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炒雞智者……”
陳烈嘿嘿一笑,帶著得意的笑容吹噓起來。
“又開始不正經了,哼,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再吹吧!先說好,你要是被開除了,我是不會幫你說話的。”
溫靜涵撇撇嘴,很自然的把挎包丟給陳烈,向著電梯走去。
“啊這種事怎麼樣都好,你不用操心這邊,倒是你,彆太拚了,蛐蛐一個文瑞集團而已,累壞了身體就不值了。”
陳烈接過包,無所謂的點點頭。
“口氣倒是不小,文瑞的市值可是超過三百億……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會往心裡去。”
溫靜涵臉色一板,爺爺和父親寄予厚望的基業被人如此瞧不起她可不樂意,但看著陳烈雲淡風輕的表情又感覺自己這麼認真完全是浪費表情。
陳烈撓撓頭髮。
三百億,很多嗎?
自己這些年經手的委托費是這個數字的幾倍來著?而且還是真正的流動資金,而非算上股份、固定資產、信譽之類的評定,這讓他怎麼往心裡去?
“陳烈……”
“怎麼了?”
電梯裡,溫靜涵突然有些猶豫的小聲喊道,陳烈奇怪的看過去。
“你真的不生氣嗎……你知道我說的什麼吧?”
溫靜涵咬著嘴唇,愧疚不可抑製的冒出來。
若非母親以病相逼,她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刁難的。
哪怕她再不喜歡陳烈也是一樣,這是原則問題,更彆說,拋開那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其實她對陳烈的感官還不錯。
畢竟女人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而陳烈給予她的安全感簡直爆棚,再加上前麵冒著槍口的救命之恩,便是第一印象再差,那顆突縫大變而敏感不安的心也稍稍被打動了。
英雄救命之所以經典和狗血,就是因為有效。
“有什麼好生氣的?”
陳烈啞然失笑,忽然踏步轉身,站到溫靜涵的麵前,兩個人的距離頓時近到不足十公分,陳烈能問道她身上好聞的香氣。
“乾,乾什麼?”
溫靜涵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盯著陳烈,話都說不清楚了。
陳烈看著她的眼睛,伸出手用巧勁在那白皙精緻的下巴上一挑,溫靜涵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美眸瞪大了緊張的看著他。
他,他,他難道想在這電梯裡對自己做不好的事嗎?怎麼辦?要反抗嗎?可是我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