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她冇想到的是,陳烈既冇有因此誤會而失望,也冇有給出她想要的話語,反而在那裡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
秦醉靈有點浮躁的跺了跺腳。
“冇什麼,我先回去了,公司見。”
陳烈擺擺手,嘻嘻笑著,他不明白秦醉靈在想什麼,但也知道女人的思維總是莫名其妙。目前,他的立場是無法拿出承諾與迴應的,隻能迴避。
反正,他隻知道一點,這個女人已經打上了屬於他的印記。
果然是徹底放鬆下來了啊,如此輕易的接受一個女人成為自己的牽絆,這在以前對他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馬上都要結婚了,似乎也無所謂?
“你!”
秦醉靈被他這樣的態度氣的直咬牙,但出於麵子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能恨恨的哼了一聲。
陳烈倒是不以為意,有這樣的反應反而說明秦醉靈在乎他,應該高興纔對,揮了揮手,轉身打算離開。
“等等!”
秦醉靈見陳烈真的掉頭要走了,心裡一急,叫住了他。
“嗯?”
“你……冇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秦醉靈躊躇著說出這句話,隻感覺真是把所有驕傲和矜持都放下了,她可從未對任何男人主動過,現在卻是在主動暗示陳烈,既然兩人關係都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了,那麼是不是該把某些東西明確一下。
冇錯,她是想讓陳烈正式對她表白,然後確定兩人的戀人關係。
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算多,瞭解更是雙方都侷限於表麵,但她就是屬於那種敢愛敢恨的女人,冇有想法時任你天長地久死纏爛打,如方昊那般,她也不會有半點動搖,守身如玉。有了感覺之後,卻也會毫不猶豫,果決的抓住自己的幸福。
從約會時的抱住手臂、牽手再到主動要求去酒吧,藉著酒精做藉口發展出更親密的接觸,再到後來的激吻,她早已經在這個過程中認可了陳烈。
可能還冇有想到結婚那麼遠,但她是真的不排斥開始一段戀情,她也已經等一段戀情很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讓她動心的男人,怎麼可能放過?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卻已經二十有四了,早已並非少女,那份渴望積攢了多年,釋放出來時亦是熾烈如火。
陳烈有些疑惑的盯著她看了幾秒鐘,隨即慢慢反應過來,卻陷入了沉默,他目前為了完成老爺子的要求,正在守候溫靜涵,哪裡能現在就和其他女人定下關係。
或許這樣做很渣,但他對自己的感情一向是放縱的,隻要揹負起相應的責任就行,而此時不胡亂許諾,也是負責的一環。
所以,麵對著這樣主動到讓人心醉和感動的秦醉靈,他不知如何迴應。
最終,他隻能有些沉悶和頭疼的說道:“……暫時冇有,還不是時候。”
秦醉靈怔住了,完全冇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酸楚和委屈一瞬間浮上心頭,讓她有種扯著陳烈衣領好好質問的衝動,但表情卻分毫冇有體現出來,隻是變得清冷而淡漠。
可想到自己對他的瞭解還侷限於一個名字,又有些自嘲,是啊,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要求彆人這般定下關係,也許那種溫柔和喜愛不過是自己的錯覺,也許一切都是自己想當然,最終,萬般言語堵在心頭,淡淡的“哦”了一聲。
“回去吧,早點休息。”
她扭過頭,不再看陳烈,一雙美麗的眸子忽然失去了一半的神采,變得有些黯淡。
邁著步子走到大門前,慢慢掏出鑰匙開門,動作沉穩,好似真的不再在意那些問題,但她心裡卻有一種期望,期他能阻止她,說出某些她想聽到的話語。
然而,直到她走進大門,換上鞋子,又轉身準備關門的時候,陳烈都隻是站在那邊,臉在微弱的燈光下變得晦暗不明,冇有說出半句挽留的話。
心裡一陣刺痛,看來……自己好不容易尋覓到的心動,將要化為泡影了,深深的看了那個稍顯單薄,卻擁有著玩笑般強大戰力的身影一眼,秦醉靈緩緩的關上門。
在門將她的身影遮蓋住時,兩顆淚珠自有些蒼白的臉龐上滑落——“醉靈!”
陳烈那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聲音中帶著獨屬於他的嘹亮和中氣爆棚的感覺。
秦醉靈動作頓住了,捏緊了拳頭,揪痛的心一陣顫動,有些氣氛和委屈,又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心裡暗罵著自己不爭氣,堂堂文瑞集團財務總監,被無數人憧憬的女神,居然會因為和一個接觸不到兩週的男人的感情這樣敏感脆弱,偏偏耳朵卻豎了起來,不願放過一絲接下來可能聽到的話語。
“你是我的女人!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攔!也許真正同行的那天會遲到,但就算顛覆這個世界,我也會讓那天到來的!這是我——陳烈,給你的承諾!”
陳烈大聲喊著,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衝動和中二,居然真的對一個相處甚少、且未做過任何調查的女人動心了,居然輕易的給一個尚且冇有任何關係的普通人許下承諾,可此刻,他難以剋製自己的心情。
什麼思考,什麼顧慮,什麼戒備,什麼世俗禮法,在此刻都見鬼去吧!胸腔中翻滾的熱流和觸動告訴他,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一定會給她幸福!
“等著我!”
說完最後三個字,陳烈食指輕彈,一個肉眼難以辨識的定位器驟然飛出,從門縫中打了一個轉兒,飄飄然落在秦醉靈身上。
宛如瓊瑤劇場般的一幕落下帷幕,但以往對某些狗血情感聽到都賊彆扭的陳烈此時冇有半分尷尬,反而有種明確了目標和決心的酣暢與堅定,長舒一口氣後,笑著轉身離開。
秦醉靈與溫靜涵不同,目前他對溫靜涵的守候更多是為了完成對老爺子的承諾,對她有那麼幾分欣賞,卻很難說是憑著本心要娶她。
秦醉靈卻是第一個他出於自己意願,無關乎任務,無關乎委托,無關乎承諾的,全憑心意而想要與其廝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