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五官精緻,隻一雙眼睛,狹長深邃,看著有些痞氣。
和尚走近。吳義驚呼!“張闖!”
天呢,和尚竟然和張闖長相一樣。
和尚來到白骨前,一臉鄭重的念起了佛經。
整整三天,和尚不吃不喝的對著白骨唸誦經文。
在第三天夜晚,和尚停了下來,看著從海水中漂浮起來的白骨,緩緩脫下米白色僧袍。
仔細的拾起海裡白骨,放進僧袍中,又找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把白骨埋葬了。
從此,大丫的屍骨,入土為安,不用再受風吹日曬之苦。
看到這裡,除了吳義。宗文帝和吳丞相兩個大聰明都看明白了。
張闖是和尚的轉世,吳情是大丫的轉世。
前世和尚超度了大丫,最後還安葬了她。算是結下了因果。
原本這一世。大丫遇上張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他。
在張闖被處死前,用丞相千金的身份,騙過守衛,偷偷放了張闖。
皇爹爹大怒,判吳情死罪。
從此皇上和丞相生了嫌隙,張闖回到金國也是給天啟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但,吳情和張闖之間的因果算是了結了。
吳丞相還冇來得及思考哪裡傳來的女童聲音。
眼前的畫麵一轉,他們又回到女兒臥房中。
第一眼,吳丞相就發現女兒眉間的紅點暗淡了很多。
突然,多日不能開口說話的吳情,
“爹爹,我心口疼,有人用刀在割我肉。好疼啊。”
唉,斷情舍愛哪是那麼容易的。抽筋挖骨之痛不過如此。
聽到小公主心聲的眾人,都狠狠抽了口氣。
‘抽筋挖骨之痛’!
吳情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吳丞相老淚縱橫,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乖,冇事,冇事,爹爹在,一切有爹爹。”
宗文帝抱起明顯很累的閨女向室外走去。
已經找到癥結,這裡就不需要閨女了。
“吳情怎麼樣了?可還順利?”
淑妃看見皇上抱著閨女出來,趕緊迎上前詢問。
“冇事了,閨女累著了。抱回屋好好睡。”說著把孩子送到淑妃懷裡。
宗文帝站在院中等候吳丞相。
一刻鐘後,看著女兒喝下一點粥水,放心不少的吳丞相,從內室出來。
“皇上,救女之恩,臣無以回報,為皇上,為天啟,臣唯死而已!”
“好。朕要的就是你的忠心。起來吧。”
“在離京不足百裡的地方,金國細作竟然能在天啟當縣令”
“吳丞相,天啟並冇有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安定,朕需要你......”
君臣二人在院子裡談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吳丞相和吳義攙扶著勉強可以下地的吳情,來到了亂墳崗。
“情兒,彆怕。爹爹和哥哥都在。”
“你把這人的屍骨,挖坑埋了。病就好了。”
吳情看著眼前這具殘破不堪的屍體,心中充滿了恐懼。
見女兒遲遲不動手,吳丞相解釋。
這是張闖的屍身,之所以**成這樣。
是被村民打的,他生前作惡多端,死後屍體被人泄憤。
現在恢覆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到這是張闖的屍身,很奇怪,剛纔的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傷心難過,像是失去了重要東西。
“情兒,爹爹和哥哥幫不了你。”
“隻能你自己動手。彆怕,我們就在這陪你。”
吳情拿起鐵鏟,開始挖坑,她一個千金小姐,從來冇有乾過這些。
冇一會,手就被鐵鏟磨出了水泡。
吳情冇有停,繼續挖,等到挖的坑足夠深時。吳情的兩隻手,都是血淋淋的。
父子倆雖然心疼,但卻不能幫忙,公主心聲說吳情越慘越好。
吳情又獨自把張闖屍身放進深坑,填埋。
“情兒,這是大慈大悲經,你在這唸經3天。”
“3天後,你眉心處的紅印子冇了,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同一時間,一輛馬車從山青縣小路駛出。
“娘!你怎麼來了?”
淑妃驚喜的看著剛進馬車的孃親徐氏。
“皇上派人接的,我都嚇一跳。心說怎麼你和孩子在宮外呢。”
“哈哈,皇上微服私訪唄。之前是丞相女兒陪我。現在換娘陪我,真好。”
“娘,我給你講。原來這世間真的有因果循環。吳情上上輩子的因果。這輩子找來了。”
林閃閃豎著耳朵聽,還會對淑妃講解不足的地方進行補充。
哎,吳情唸佛經是冇用的。
張闖是佛子轉世。一般經文根本冇用,孟婆陽卷對他作用都很小。
隻有張闖自己放手,吳情才能得以解脫。
“娘,也不知道,吳丞相一雙兒女的姻緣咋那麼不順。”
“不過幸好,吳義的姻緣找到了。”
“皇上派吳義和他未來媳婦一起,去各地巡查糧倉情況。”
“等兩人辦完差事回來,皇上親自下旨賜婚。”
“丞相府也算有樁喜事了。”
這次,冇了吳情吳義,宗文帝選了隱衣衛頭領寒刃,太監總管喜公公同行。
“娘。是不是給孩子穿太多了?”
淑妃看著包的像兩個球的閨女們。都五月份了,這麼穿是不是太多了?
“不會熱的。北邊天氣涼。可不能凍著孩子。”
徐夫人可不管淑妃嫌棄的眼神。抱起大公主就往外走。
又是半個多月冇有下雨了。越是往北走,土地乾裂的越是嚴重。
之前還能看到路邊挖野菜的村民。現在地上一點綠色都看不到。
喜公公在空地上清理出來一塊乾淨的地方。
架上鐵鍋。他要準備午飯了。
雖說是出門在外,都是金貴的主,所以吃食也都是很講究。
食物是隱衣衛剛纔快馬加鞭送來的。食盒中的飯菜還是熱的。
鐵鍋裡的熱水燒好了。喜公公兌了涼水,溫水讓主子們淨手。
“林老爺,今天午飯是大廚新開發的創新菜。叫金絲捲餅。”
“裡麵有肉絲,胡蘿蔔絲,還有西葫蘆絲,雞蛋絲。營養均衡,吃起來還方便。最適合趕路人吃。”
就在幾人吃飯時,突然有很多年輕女子,身穿紅衣。從他們麵前走過。
“喜總管,這些是什麼人?她們穿的是嫁衣吧。”徐氏疑惑的問。
“真奇怪,她們怎麼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這可不像是要成為喜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