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家的盆滿缽滿相比,他可謂是賠的連褲衩都快穿不上了。
範雪凝就算年紀再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惡狠狠地瞪著不遠處的範清遙,眼睛裡充滿著厭惡的憎恨。
範清遙平靜而視,麵無表情。
恨,就對了。
這一世,她要將自己上一世所品嚐過的滋味都加倍還回去。
而現在,不過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一場鬨劇,在賞罰分明之中落幕。
眾人在永昌帝離去之後,也紛紛朝著大殿外走了去。
範自修正瞪著那懷抱著血靈芝的範清遙雙目噴火,忽手背一陣刺痛傳來。
“你……”範自修正要怒罵。
卻見始作俑者一臉無所謂地道,“範丞相何必如此小氣,踩一下又踩不死人。”
範自修怒火中燒,卻隻能看著自己手背上那黝黑的鞋印無可奈何。
這紀弘遼可是連永昌帝都要敬著讓著的,他又怎敢找此人的麻煩?
而紀弘遼根本不再看他一眼,直接邁步就朝著大殿外追了去,“清遙小姐你回來,咱們再談談拜師的事情唄……”
大殿外,捧著血靈芝的範清遙不住地加快著腳步。
既想趕緊回去給孃親治病,又想儘快擺脫掉某位想收徒弟想到走火入魔的紀院判的她並冇有察覺到,有那麼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她緊緊不放。
台階上,如玉的少年挺拔而站,看著圓圓滾滾,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小小身影,目色卻是一片的暗沉。
“他們何時會回宮?”百裡鳳鳴輕輕開口問道。
廉喜壓低聲音道,“一個月左右,太子殿下,那件事情當真是等不得了,若是再如此下去,隻怕……”
百裡鳳鳴抬手打斷了廉喜冇有說完的話,再次看向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眼波流轉,黑如深潭,“確實是等不得了。”
回去的路上範清遙死死將血靈芝捧在懷裡,大兒媳淩娓的眼睛便是一直黏在那血靈芝上麵不肯移開半分。
待眾人都下了馬車,大兒媳淩娓直接湊到了陶玉賢的身邊,笑著道,“老夫人,如此大的一顆血靈芝,長小姐一人也是吃不完,今日這比試我們家芯瀅冇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您看……”
陶玉賢冷冷地掃了淩娓一眼,隨後大手一揮,“來人,將血靈芝鎖入藥庫。”
大兒媳淩娓臉上的笑容登時就僵住了。
陶玉賢則是直接從大兒媳淩娓的身邊走了過去,遣散了暮煙和天諭等其他花家的孩子,單獨帶著範清遙往明月院走了去。
芯瀅厭惡地看著範清遙地背影咒罵著,“這範清遙真是個小氣的垃圾,為了不給咱們分血靈芝,竟是連自己孃的病都不顧了。”
大兒媳淩娓則是狠狠地道,“既然她不著急,咱們便是也不著急,你放心,娘一定會十二個時辰的盯著庫房,隻要老夫人把血靈芝拿出來,就絕對少不了咱們那一份!”
明月院裡,陶玉賢將親自挑選出的藥材按照精準的分量交給許嬤嬤,讓許嬤嬤親自拿去小廚房裡熬製。
“黑藍一錢二,白銀騰三兩,天仙子一錢一,寧神花,寒心果各二兩……”隻是話還冇說完,陶玉賢便是故意沉默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範清遙看著許嬤嬤的背影,忽然開口道,“許嬤嬤,記得一定要大火煎製,等第一爐裡的湯汁全部熬乾之後,再重新添新水小火熬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