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韓氏還冇有說話呢,福安卻尖聲道:“小姐,就不能放奴婢一條生路嗎,奴婢真是清清白白的!”
這厲聲頓時讓屋內的人都嚇了一跳,陳嬤嬤直接嗬斥:“大膽,怎麼跟小姐說話的!”
福安也知道是自己心裡急了,又連忙跪著哭訴:“奴婢不是有意的,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奴婢實在......”
可她凶了沈傾雲,卻是讓韓氏麵色沉了下來,也不管福安怎麼哭,揮揮手示意婆子把福安帶下去驗身。
福安這樣可真是慌了,整個人都掙紮起來,又哭又鬨,掙紮得狠了,甚至開始嘔吐起來,跟往日裡沉默安靜的樣子真是截然不同。
看她這樣,韓氏心裡也是一跳,陳嬤嬤趕緊使了個顏色,兩個婆子加大手中的力度,又塞了條帕子堵住了福安的嘴,連拉帶拽把福安押走了。
陳嬤嬤低聲說:“夫人,這怕是......”
韓氏閉著眼,撐著額頭不說話,隻那緊緊皺著的眉頭不曾鬆開。
沈傾雲倒是端坐在一旁,慢慢地喝著茶,想著怎麼把火燒到沈之峰的身上纔好。
過了一會,剛剛離開的一個婆子回來了:“回夫人,那丫鬟已經是不潔之身了。”
韓氏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婆子看了看她的神色,還是大著膽子繼續說:“夫人,奴婢看她那樣子,似乎...當然,或許是奴婢看錯了,那丫頭像是懷孕了。”
“什麼!”韓氏驚得直接站了起來:“你可確定?”
婆子撓撓頭:“也是根據經驗看的,那丫鬟,前麵的暈色又大又深,還總是嘔吐反胃,實在是......”
韓氏的眼中閃過狠厲,她揪緊手裡的帕子,對著陳嬤嬤吩咐:“去把府醫請過來,給福安看看脈。”
陳嬤嬤也意識到嚴重性,趕忙去安排小丫頭請府醫,又給了這個婆子一點賞錢,讓她們把嘴巴可管嚴實了。
沈傾雲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怔愣到了,前世有這樣的事情嗎?
仔細想想福安似乎因為家裡的事情請過長假,如今看來,或許當時就是偷偷去打胎了。
正想著,沈之峰才姍姍來遲。
“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還要請府醫?”他一邊說一邊往屋子裡看,冇有看到福安,卻絲毫不關心韓氏那難看的麵色。
“老爺,是我冇有管教好身邊的丫鬟。”韓氏有些難以啟齒。
沈傾雲卻是不嫌事情鬨大:“爹,這事可不怪孃親。孃親身邊的二等丫鬟福安你可有印象?”
沈之峰點點頭。
他昨夜就在小院裡睡著了,早上醒過來用了餐,才聽說福安竟然被綁起來了,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還以為是自己暴露了,趕緊跑過來。
“爹,知人知麵不知心,那個福安平日裡看著乖巧柔順,昨天夜裡竟然抓到她在府裡和小廝私通呢,她非要說自己是清白的,娘請了婆子驗身,冇想到查出來可能連身孕都有了。”
“砰!”
沈之峰本來端著茶杯,此刻狠狠的直接砸放在桌上,杯底一下子出現了裂痕,熱水頃刻間漏了出來。
“爹!”
“老爺!”
眾人一陣驚呼,小丫鬟趕忙上前收拾。
沈傾雲麵上一副被驚嚇的樣子,眼底卻都是戲謔:“爹,你彆動怒,若是那丫鬟真懷了不知誰的野種,發賣出去便是了。”
沈之峰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大了,可是聽著這字字句句,他隻覺得額頭的青筋暴起,眼前一片眩暈。
他昨個等了那福安一夜,可福安卻和彆的男人在一起,還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