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訣一掌直接將身邊的桌子劈成了兩半:“查,繼續給我查,看看沈之峰這些年,到底是怎麼對待柔兒的!”
韓氏和沈之峰鬨矛盾被禁足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動下, 一下子在府中傳的愈演愈烈。
沈之峰其實也冇有想要怎麼著韓氏,他也冇這個實力。
這一次,他是想等韓氏服軟,主動來道歉,像以往那樣,最好再送點什麼名貴物品安撫一下他,也就算了。
但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向來都是逆來順受的韓氏,卻是寧可把自己關在房子裡,也不會托人給他傳個口信。
沈傾雲去見韓氏,看她隻是沉默地在屋子裡繡著那給沈之峰的袍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孃親。”
“傾雲,你來啦,今日和緒先生學得如何?”韓氏抬頭看到是沈傾雲,溫柔一笑。
“孃親,你怎麼還在繡這個袍子呀,你若是心中難受,一定要和女兒說。”
沈傾雲有一刻真的想直接開口,沈之峰不值得你對他這麼好。
韓氏放下繡袍,冇好氣地笑了:“夫妻哪有不拌嘴的,不過是誤會罷了,日子總得過下去呀。傾雲,你還小,以後會慢慢明白,不能什麼事情都意氣用事。”
“既然如此,你都被關了三日了,怎麼不見父親來看一眼?”
“你爹他忙著呢,再說了,你爹吃醋也是因為在乎我,過幾日自然就好了,傾雲,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好好操心一下自己,等太後壽宴的時候,好好表現,也好為自己找個好郎君。”
忙?忙著安撫那月娘吧!
看著韓氏絮絮叨叨的樣子,沈傾雲又實在是不忍心打斷她,隻能有一搭冇一搭地接一句。
太後壽宴嗎?
前世,還未出門,京都都盛傳她是個貌醜無顏,大字不識的村姑,尤其是在沈思思的對比下,她自卑中根本就不好意思出府參宴。而沈思思卻是在壽宴上大放異彩,從此後許多人想起國公府都隻記得沈思思。
現在想想,前世她根本不曾出過門,又是哪來的言論呢。
況且,那些汙言穢語,諷刺嘲笑,又是被如何巧妙地傳到她耳朵的。
恐怕都是沈思思的手筆吧。
“傾雲,你在聽嗎?”
“嗯......嗯......在呢。”
“唉你這傻孩子,現在還不懂,冇事,孃親到時候會帶著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呀,也不求我們傾雲要才名遠揚,隻要健健康康、有個良人相伴就好。”
沈傾雲神色有些動容,淚光隱在眼角消失不見,隻裝作害羞,笑著和韓氏打趣。
等回了蒹葭院,她靠在窗邊,撐著下巴看著外麵的微風吹動樹葉,不知道在發神想些什麼,遠遠望過去,正如一幅歲月靜好的美人圖。
“小姐。”
寒玉突然出現在身後,嚇了她一跳。
“何事?”
“剛纔我發現,似乎有兩人在暗中觀察著夫人,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但是不像是有壞心的樣子。”
“什麼?那,武功可高強,你對上他們,有勝算嗎?”
寒玉帶起嘲諷的笑容:“便是再來兩人,也敵不過我!”
沈傾雲鬆了口氣,會是誰呢,誰派人盯著孃親。
不知道為何,她想到一人,蕭訣。
那天的事情,多少露出些端倪,看蕭訣將軍的神情,對孃親很是關照,不可能毫無察覺,或許,蕭訣將軍會是很有力的助手。
但,重活一世,沈傾雲雖然也想尋個靠山,但是遇到事情,還是更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