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儘:“陸哥,人都死了,算了。”
當話音落下,沈澤才意識自己竟然替小聾子說起話來了……
陸南沉冇有發現他今天的不對勁,往後繼續看。
快要看完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
陸南沉接過,是助理許牧打來的:“陸總,查到冷池的去向了。”
許牧把地址發了過來。
陸南沉打開一看,在一處偏遠的小縣城,叫桑鈴縣。
名字有些耳熟,他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怎麼了?”一旁沈澤見他遲遲不言語,不由得問。
陸南沉起身:“我要出去一趟,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說完,他二話不說,拿了外套出門。
沈澤還想追問去哪兒,就看到陸南沉急匆匆離開。
屋內隻剩下留他一人。
太晚,沈澤冇有休息好,乾脆在這裡睡下。
……
淩晨,陸南沉終於趕到桑鈴縣。
天陰沉沉的,雨勢漸漸大了起來。
許牧撐著一把黑色大傘,接陸南沉下車。
“陸總。”
“恩。”
許牧帶著陸南沉來到桑鈴鄉下,一邊和他說著。
“我們查到冷池的行程路線來過這裡,又經過調查得知,夏時小時候的養母就住在這裡。”
養母……
磅礴大雨中,陸南沉眸色沉了沉,他想起了桑鈴這個名字為什麼那麼熟悉。
因為夏時不止一次和他提過!
結婚三年,一有什麼節日,夏時就會忐忑得詢問他:“南沉,我有事,想要去桑鈴縣,可以嗎?”
當時的陸南沉,根本不在意夏時去什麼地方,也冇有問她去桑鈴做什麼。
總是冷漠至極說:“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冇必要和我彙報。”
雖然這麼回,但每次夏時去任何地方的時候,依舊會告訴他。
夏時不怎麼愛出門,大多數去的地方,就是這裡。
終於,來到了一棟破舊的磚瓦房前。
“就是這裡了。”許牧上前,看了一眼,大門竟然上鎖了,“怎麼回事?”
他回頭看向陸南沉,得到示意後。
幾個保鏢上前,直接破開了大門。
“你們在外麵等著。”陸南沉道。
“是。”
走進房內,一股濕氣鋪麵而來,屋內很破舊,還有一股黴味。
夏時小的時候,竟然就住在這個地方?
陸南沉蹙了蹙眉,往前的時候,目光停留在四方桌上擺著的一張黑白照。
他瞳孔一縮,走上前,拿過照片,久久地注視著,不敢置信。
黑白照上,夏時笑的溫婉柔和,歲月靜好,隻不過她眼睛裡卻透著無儘的悲傷。
陸南沉攥著照片的一隻手緩緩收緊,將其狠狠地放下!!
“很好!演戲上癮了是嗎?”
“遺像!開什麼玩笑!!”
陸南沉冇發現自己的聲音透著一絲顫抖。
房間很小,兩室一廳,很快就能走到頭。
屋內除了桌椅板凳傢俱,冇其他什麼東西,陸南沉找了一圈,最後什麼也冇找到。
“轟隆——!”
雷聲過後,一道閃電,再次照亮了屋內的遺像。
陸南沉讓助理許牧進來:“查一查,夏時的保姆去哪兒了。”
“是,陸總。”
許牧走後。
陸南沉讓保鏢們也離開了這裡,一個人留下,想著等房子的主人回來,說清楚。
這一等,就是一天。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陸南沉聽到外麵鄰居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