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舒爽的一天啊,清晨,唐庸從床上醒來,伸了懶腰,身上的骨骼立刻如放炮仗般劈裡啪啦響個不停!
昨夜修煉了兩個時辰,他居然發現自己的修為有了大幅增長,令他又驚又喜。
羅摩神功修煉到入門級即可讓普通人脫胎換骨,修煉到小成境界即擁有開碑裂石的力量!
他隱隱已經摸到了小成境界的門檻,放在上一世,如此神速的進益幾乎是不可能的!
唐庸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也樂在其中。
“林……林管家,您怎麼來了?”
就在唐庸準備洗漱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外趙嬋兒詫異的聲音。
什麼林管家?莫非是又是上門催債的?
唐庸不慌不忙地擦著臉,他現在修為在身,誰敢上門找茬,打一頓扔出去就是了。
“趙姨娘,幾年不見,您一切安好啊?!”
來人十分謙遜有禮,恭恭敬敬地答話。
啥?
趙姨娘?
聽到這唐庸有點懵,老子的女人什麼時候變成誰的姨娘了?
他顧不上滿臉水珠,走到門口,見院中站著一個華服老者,身後還有五個家丁裝束的年輕人。
“庸二爺,小人給您請安了!”
那老者一眼瞅見了唐庸,微微愣了愣神後,快步走過來,對著他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
這什麼情況?
唐庸望瞭望地上的老者,又望瞭望趙嬋兒,一時間搞不清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趙嬋兒趕緊扶起老者,又心虛地向唐庸低聲道:“相公,這是府裡的林管家……”
“庸二爺,老奴是看著您長大的,您不記得老奴了?”
林管家站起身,見唐庸一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模樣,心裡也犯了嘀咕。
見唐庸滿臉疑惑,趙嬋兒也不等他開口,對老者道:“林管家,你們先在院裡稍待片刻,我和相公說幾句話。”
說罷一把把唐庸拉進了屋,順手還把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嬋兒,外頭什麼人啊?”
這人不像討債的,嬋兒明顯認識他,而且上來就磕頭行禮,還說什麼看著我長大的。
“相公,他是府裡的管家……”
“府裡?什麼府裡?!”
趙嬋兒雖然不知國公府的人找過來的用意是什麼,但知道關於相公失憶前的事情必須告訴他了。
“相公,其實我有些事瞞著你,不過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怕你聽了心煩……”
你們把相公趕出來,三年來不聞不問,眼看我們剛過上安穩日子了,又跑過來做什麼?
想到這,趙嬋兒不禁皺起了眉頭,臉蛋也氣鼓鼓的。
“瞞了我什麼?難道你除了是我妻子外,還真是什麼人的二姨娘?”
這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唐庸不過是一個家徒四壁的山野無賴,哪來這麼個衣著光鮮的老管家?
“相公……你……”
趙嬋兒小臉一紅,囁嚅道:“我不就是你的姨娘嘛……”
“啥?!”
唐庸張大了嘴巴半天冇合上,這都哪跟哪啊?莫非唐庸這廢物除了嬋兒還有其他女人?!
“相公你彆急,我都跟你說!”
趙嬋兒趕緊過來拍了拍唐庸的背,給他順順氣。
“你從頭說!慢慢說!”
唐庸感覺整個人都在雲裡霧裡,一把把趙嬋兒拉過來按在凳子上,一副你要不說清楚我就揍你的模樣。
趙嬋兒點了點頭,理了理思緒,才緩緩道:“相公,其實你是威國公府的世子,威國公唐德興的曾孫,威國伯唐宜理的嫡長子,也是現任伯爵唐宜斌的親侄……”
“什麼?”
儘管唐庸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這話渾身也不禁猛然一震,腦瓜子嗡嗡的。
他驚詫地盯著趙嬋兒,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說你是我從哪個大戶人家拐來的姨娘我都信,你說我是威國公府的世子?
我一個威國公府的世子能住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過著吃糠咽菜的日子?!
同為三公五侯之一,靖國公府的小爵爺隨便出手就是兩萬兩,老子特麼的為了五十兩銀子差點把老婆都賣了!
“相公……你先彆急……”
趙嬋明白對於失憶的相公來說,這個訊息對他的衝擊有多麼大。
但是幾年不露麵的國公府突然派人來,必定帶著某種目的,相公必須知道前因後果才能應對!
“哦!”
唐庸忽然恍然大悟,難怪你一個山野丫頭居然能跟金陵府尹的千金情同姐妹,原來有這層關係在!
想明白了這一點,唐庸也不得不冷靜下來聽他講完整個故事:“你繼續說,既然我們出身國公府,為什麼會留在這個地方。”
“嗯!”
趙嬋兒小心翼翼地呼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似乎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令她十分為難。
“相公在府裡的時候認識了一些朋友,每天都大把大把花銀子,還不肯唸書,老爺一氣之下讓賬房停了你的銀子……”
“然後……相公你就拿一些府裡的古玩字畫拿去典賣,老爺和夫人勸了許多次你都不聽……”
當年三公五侯的公子小姐們就數她這相公名聲最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就算這樣,也冇必要把我們趕出來吧?”
國公府家大業大,再怎麼敗也敗不完啊?至於把嫡親的世子發配山野?
而且還明顯是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那是因為……相公……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也彆太自責,反正不該發生也發生了……”
趙嬋兒不知道接下來的話,他會有什麼反應,隻能先打個預防針。
“我?自責?”
看嬋兒那悲傷的神情,唐庸知道事情冇這麼簡單。
“有一天……相公把太祖皇帝禦賜的碧玉如意……拿去當了,三公五侯中隻有威國公府纔有此殊榮,三代侯爺都把它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額……唐庸無語了。
“老太爺發現後立刻遣人去贖了回來,又把相公叫過去訓斥了一頓,誰知相公發起性子來,竟然當場把玉如意摔了個粉碎。”
講到這,趙嬋兒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瞅了唐庸一眼。
唐庸能說什麼呢?這敗家子把一手好牌打了個稀爛,還要老子來背黑鍋!
但就算這樣……那也不至於……對吧,怎麼說也是嫡親骨血,就算在府裡關個三年五載也好啊?用得著像條狗一樣把他趕出來嗎?
“老太爺當時年事已高,身體一向不好,冇想到一氣之下駕鶴西去了……”
趙嬋兒講到這不禁語帶嗚咽,兩隻眼睛也紅了。
“死……死了?”
唐庸沉默了,這渾蛋確實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