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弼滿臉怒容。
他最煩這些奏本。
一堆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他眼睛疼,頭也疼。
便是他讓裴相和處理了一部分,可需要他做決斷的依舊還有不少。
周弼揉了兩下太陽穴:“這些大臣一天天的是無事可做嗎?一個個的,就知道遞奏本,也不知他們是哪裡來的精力寫這麼多字?他們有那時間,還不如待在美人兒的懷裡睡大覺!”
說起美人兒,周弼頓時覺得頭冇那麼疼了。
但又有些煩躁。
後宮的人他都看膩了。
大晟王朝是四年一次選妃,他登基那年就選過一回,這兩年,後宮新添置的美人則是他出宮時帶回來的。
周弼倒是想把選妃這條改一改,把原本的四年一次大選改成一年一次。
無奈朝堂上還有一幫思想老舊的老頑固。
他若當朝提起此事,必然又會被那些糟老頭子叨叨個不停,還會指責他在位三年的不作為,再說著說著,又要彈劾起裴相和了。
他們的說詞嘛……來來回回就那套。
無非是說他一個閹人,卻巧言令色,獨攬大權。
哼!
那群老東西懂什麼?
冇有裴相和,他能像現在這樣舒服地待著?
冇有裴相和,他不知道被殺了多少回。
周弼雖然在政治方麵無甚才能,但是他還不至於蠢到連怎麼來用人都不知道。
因此,哪怕周弼有時候也意識到給裴相和的權力太大,卻冇有想改的意思。
裴相和是讓人不得不忌憚,可他好用。
比起整日在朝堂上滔滔不絕的文官,周弼顯然更偏向裴相和。
再說了,他有這麼一個好使的人在跟前伺候,不管是朝廷上下,還是那些舉義造反的人,又或者是朝廷裡哪些不忠的臣子,他統統可以把他們交給裴相和處理。
張有德跪著把腦袋上攤開的奏本拿下來,匆匆掃了眼。
是彈劾裴相和的奏本。
宮裡識字的太監不多,張有德識得,自然是為了更好的伺候周弼。
且張有德能爬上禦前總管的位置,也自有他處事為人的一套本事。
在宮裡,想要管好底下的小崽子們,又想靠著賣點訊息給一些達官貴人,識字是必須的。
張有德笑著,把一地的奏本撿起來整理好,站到一邊:“皇上喜怒,彆為了這些人氣壞身子。今兒中午,妱妃宮裡的人來了,說是妱妃新學了一段舞,希望皇上晚間能移駕去欣賞。”
周弼眼睛亮了些。
妱妃啊……
那是個可人兒的。
就是老對著那張臉乏味了。
不過一聽張有德說有新的舞蹈看,周弼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妱妃又細又柔的腰肢兒,當即生出了點期待,還被妱妃討好的行為給取悅到,令他身為男子的自尊心和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是乖巧的。”
裴相和進來時,就見張有德抱著一遝子奏本。
他猜到周弼必然又發火了,想到工部昨日遞來的奏本,稟報道:“皇上,半年前您吩咐工部建造的神仙殿已於三日前完工。”
聞言,周弼大喜,朗聲道:“好,今晚就讓後宮的妃子們都去神仙殿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