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弼心神一動。
他喜歡這個玩法。
於是他大笑著,任由舒妃將眼睛蒙上,還指了指站在池邊冇有下水的薑娩,勢在必得道:“皇後,你彆愣著,趕快下來,等會兒朕一定要抓到你,把欠你的洞房花燭補上!”
薑娩被他的語氣嚇得一縮:“……”
她不需要皇上的補償。
舒妃遊到周弼的身後,用髮帶在他的腦後打了個結,繼續同周弼玩鬨:“皇上好狠的心,當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如今您滿腦子裡就隻有皇後。”
周弼發出暢快的笑聲:“朕是疼皇後,但朕也疼愛妃啊。”
打好結,舒妃將髮帶用力一拉,確定不會在中途脫落以後,她緩緩遊動,離開了周弼的周身範圍:“皇上,開始了哦!”
周弼張開雙臂,那裡明顯是對著薑娩的方向,他應道:“好!”
話音剛落,他張臂往前一撲——
薑娩嚇得往後退,腳下踩到裙襬,身體失重地往後仰去——
而她倒下的方向,恰好是周端所在的池子!
周端一喜,抬起雙臂去接——
然而冇等周端接到,薑娩腰間一緊,落入了裴相和懷裡。
周端有些不悅,但還是神色不顯地收回了手。
裙襬揚起。
絳色襯得她的肌膚白到發光。
在周弼撲來的一瞬,他的雙臂在池子裡濺起一陣水花。
弄得薑娩的裙裳濕了一部分。
周弼抓她的動作撲空以後,後麵的一堆妃子紛紛在池子裡遊動起來,隨著她們的動作,池子裡濺起陣陣水花,致使水聲不斷。
嘩啦、
嘩啦。
周弼此時眼睛被矇住,無法視物,便以為薑娩下了池子,加之那些妃子不停地發出笑聲,又在池子裡左右閃躲起來,周弼也就忘了這一茬,跟她們玩到了一起。
殿內,迴盪起周弼與妃子們的歡笑聲。
“皇上,來啊。”
“皇上,臣妾在這兒。”
“皇上……”
薑娩躲過一劫,不免高興。
也是這時,她才注意到腰間的力量。
薑娩低眸一瞧,身後感受到的屬於男性的軀體和對方有序的心跳都在告訴她,她正被人抱在懷裡。
周端的視線落在薑娩不盈一握的腰上。
裴相和抱住薑娩的動作,讓他更能看清薑娩的腰肢有多細。
他喝了旁邊美人端來的酒,再看那邊的池子裡周弼跟妃子們玩得忘我,甚至已經忘了薑娩的存在,笑了聲:“掌印豔福不淺。”
這一句話,讓薑娩迅速回過神。
在意識到跟裴相和的距離不妥以後,她赤著腳站穩,走到一邊。
裴相和望著自己落空的手,目光追隨薑娩而去。
卻見她蹲在池邊,撿起之前被他扔掉的足衣,對著濕透了的足衣發愁。
他翹起唇角,回了周端的話:“端王慎言,奴才一個閹人,哪裡來的豔福不淺?”
周端是有意拉攏裴相和的,畢竟大晟王朝誰都知曉,他那位從來不受先皇重視的兄長能有今日,靠的就是裴相和。
他一個冇有實權的閒散王爺,若是能夠找到機會跟裴相和打好關係,對他百利而無一害:“裴掌印,本王聽聞宮裡的大太監私底下都有對食,需不需要本王給你安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