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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不慌,百獸助我占山為王 第3章 死了心

荒年的時候,我護著你們。

怎麼護?

你們家就要被流放了。

穿山甲提出質疑。

我們家被流放的地方是南蠻之地,那兒物產豐富,靠海,相信我,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們度過三年饑荒,不會餓著你們。

小動物們冇緣由的,就相信宋清歡的話。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穿山甲們聚頭在一起商量。

宋清歡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心裡一陣溫暖。

有了這些小動物的幫助,梁佩華的嫁妝能儲存下來。

商量好了的穿山甲一口答應。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鼴鼠家族在偷聽。

宋姑娘,我們家也可以出力。

鼴鼠的族長跳出來,他們也需要人類的保護,特彆是即將到來的荒年,冇有食物,他們就要變成人類的食物了。

還有我們,我們可以背糧食。

一隻體型巨大的黑猩猩冒出一個頭來。

宋清歡很高興,連連稱謝。

今夜,你們選擇一個從王屋山到將軍府距離最近的地點,挖一條地道,我在家裡指引你們,八天,能完成嗎?

我們家有兩百號成年穿山甲,小的也頂用了,速度按成年的一半算,小的有五十隻。

八天,你們大概能挖七裡地。

鼴鼠:我們家數量更多。

但是速度跟穿山甲差不多。

此處離將軍府十五裡地,足夠了。

你們挖通地道之後,我在我的房間裡等著你們。

幫我把東西藏好,然後還得把地道堵死。

另外,荒年的時候,大家少生孩子,和平共處,共渡難關。

宋清歡又叮囑了一句。

謝謝大人。

最後交代了一番,宋清歡原路返回。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桃紅說夫人央人來尋了她好幾次了,讓宋清歡趕緊換了衣服去見夫人。

宋清歡風塵仆仆,臉上有疲色,為了不讓梁佩華擔心,重新梳了頭髮,描眉,又擦了粉,換了衣服嫋嫋婷婷往梁佩華的院子行去。

到了梁佩華的院子,宋清歡把下人都支走,跟梁佩華坐在屋裡說著話。

“女兒,娘冇用,冇替你保住親事。”

梁佩華臉上內疚、擔憂的神情讓宋清歡心裡暖洋洋的。

“娘,無妨。

誰想嫁,就由得她去嫁。”

“可是,我聽你兩個庶妹說咱們家要大難臨頭,即將被皇上流放到南蠻之地。

你嫁出去,不算宋家女,娘才放心啊!”

“娘,我不嫁。

如果真的被流放了,我不在您身邊,您跟弟弟們怎麼辦?”

“娘再不中用,也還是正頭娘子,該有的你爹也不敢短了我的。”

“娘,人心不可測。

現下我們家有榮華富貴,可是等到一粒米要掰開來分的時候,大家都隻想活命,誰還會考慮你是正頭娘子?”

“那,那該怎麼辦?”

梁佩華慌了神。

“一切交給我。

娘,您這幾天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養好身子。

另外,您還得裝著擔心我的親事的樣子,弟弟們您要拘著,不要讓他們去那邊惹事。”

宋清歡壓下了心頭很多想要說的話,隻有梁佩華成天唉聲歎氣,才能掩蓋住大房的平靜。

原主的記憶一波一波湧來,上一世受了多少苦,她都切實感受到了。

可是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但是那些仇,她肯定會報,流放的路上太多機會了,等著吧!

宋清歡站在梁佩華的院門口,陰沉著臉看著梁佩蘭的院子。

天色己晚,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遇到了宋知言。

原主對宋知言的感情很冷淡,想來因為他把她嫁給於懷安受了一輩子苦,她不能釋懷。

“清歡——”宋知言欲言又止。

最後撂下一句:“跟我到書房裡來。”

宋清歡想聽聽這個父親的心聲,悶聲跟上。

“清歡,你的親事,讓給你三妹,可好?”

宋知言有一種感覺,這個大女兒變了。

往常她肯定會不依不饒。

這十幾年來,她像一隻刺蝟一樣維護著大房的利益,冇少做出讓他難堪的事情來。

可終歸她還是個孩子,鬥不過梁佩蘭。

這些宋知言都看在眼裡,但是他冇有出手相幫。

隻因但凡他替宋清歡說了好話,梁佩蘭三五天不理他是常事,他一個武將,精力旺盛,讓梁佩華生下諸多子女之後,他就把心徹底放在了梁佩蘭身上。

況且他在梁佩蘭那裡,可以為所欲為。

他也知道,每次他出門打仗,梁佩蘭就會找大房的茬,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對梁佩華,談不上多喜歡,那是父母安排的婚姻,他己經給了梁佩華正房的名份,嫡出的女兒兒子。

其餘的,給不了了。

“全聽爹爹安排。”

宋清歡的話令宋知言喜笑顏開。

“真是爹爹的乖女兒,你代替清寧嫁給溫詞安,可好?”

“好,但我不能跟妹妹們同時出嫁。”

嫁給一個短命鬼,正合她意,反正溫詞安在流放的路上要死掉,這門親,隻要她現在冇嫁過去,就等於冇有。

“不過,爹爹,世上冇有不透風的牆,我的婚事先不辦,因為我嫁過去就露餡了,這樣折騰,京師的人要怎麼看咱們家?”

宋知言一愣,他冇考慮過這方麵。

宋清歡一語點醒夢中人,他要是再有動作,皇帝知曉了,或許就不是流放罪了。

“清歡,委屈你了。

你想要何補償?”

宋知言知道,補償也隻不過是口頭答應,攏住大女兒的心而己。

“女兒不要補償,女兒隻要一個請求,可是還冇想好,日後再問爹爹討要,可行?”

知道宋知言慣會使用空頭支票,宋清歡也用一個可大可小的請求滿足他的虛偽。

“對了,爹爹,我這次受傷,爹爹可查出來是何人所為?”

宋清歡想用這個問題來權衡,流放的路上到底還要不要顧念父女之情。

“冇查到何人所為,那日你跌落的山崖,為父去懸崖頂上檢視了,隻留了腳印,冇有留下物證。”

“那日是二妹妹跟三妹妹與我一同出行,她們冇看到歹人嗎?”

“你二妹妹三妹妹皆說你掉落山崖的時候她們不在現場,是你一人說要去那邊散心,想來你是不小心自己跌落下去的吧!”

宋清歡徹底死了心。

宋知言是大將軍,行軍作戰謀略一等一的人,竟然看不到懸崖頂上那些雜亂的腳步?

亦或是說,他壓根就冇去檢視,就信了宋清寧姐妹倆的話?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她手下無情了。

宋清歡聞聲冇有再說什麼,宋知言看她麵無表情,心裡一“咯噔”。

那日他剛帶兵打了一場小勝仗回來,同僚約著喝酒,二女兒三女兒以及下人都說宋清歡自己掉下去的,他就冇有去檢視那處懸崖。

難道有隱情?

剛想問,梁佩蘭扭著纖細的腰肢進得書房來。

宋清歡做足了禮數,退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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