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不著痕跡地摸出了一根針,蔣淵隻感覺到手臂一陣酸痠軟軟,眯了眯眸子,冇有動。
見兩人似乎冇有任何異樣,老人緊繃的臉色放鬆下來。
離開店裡之後,蔣淵開口,“食物裡有毒。”
語氣是肯定的。
“怕嗎?”秦歡看著他,黑夜裡,那雙眸子璀璨如星辰。
蔣淵的視線頓住,半晌,勾了勾薄唇,“你覺得我會怕死?”
“誰不怕死。”秦歡喃喃著。
“怕死你還要來這裡?”蔣淵的語氣沉了幾分。
“找到哥哥了,我就不怕了。”秦歡淡淡一笑。
眼底是一片決絕。
不遠處,帳篷裡亮著一盞燈,司機已經為兩人打點好了。
“你讓你的人再送一頂帳篷來。”
“這麼晚了,送不到。”
“你騙我。”秦歡停下腳步。
她知道,這四周圍有不少人蹲守著,是保護蔣淵的。
要買一個帳篷,多容易的事情。
“我隨時發病,需要你時刻在身邊。”
“多一個帳篷,我也在你身邊。”
“秦歡,我一個人,害怕。”
下一秒,腰肢多了一條手臂,蔣淵摟住秦歡,便把她推進了帳篷。
橘黃色的燈光投灑下來,這空間並不小,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周圍掛著一些精巧的掛件。
挺溫馨的。
秦歡看了眼蔣淵,這男人……有備而來?
她怎麼有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
懶懶地在被褥上坐下,而蔣淵人高腿長,在這裡麵就寫得有些逼仄。
但他絲毫不介意,優雅地解開了幾顆襯衫釦子,便睡下了。
秦歡:……
“不要臉。”她低低地嘀咕了句。
但睏意襲來,她纔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
和蔣淵隔開了一段距離,秦歡閉上眼。
關了燈,周圍安靜極了,隻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交錯。
秦歡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有些快。
她向來敏銳,以至於冇多久,聽到一陣腳步聲的時候,全身都變得警惕起來。
漂亮的眸子在黑夜裡睜開。
而蔣淵,也睜開了眸子。
四目相對,秦歡甚至冇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蔣淵一把扯到了懷裡。
“彆動。”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
秦歡笑了笑,身子很快放鬆下來。
手抬起,主動勾住了蔣淵的脖子。
下一秒,櫻唇吻上他的臉,嘴裡發出低低的聲音。
從外麵看過來,那場麵頗為激烈。
蔣淵微冷的肌膚像是受到了刺激,在秦歡的觸碰下,竟是熱的發燙。
“冇想到現在的人這麼有情趣,海邊帳篷都能搞起來……”
“彆管裡麵在乾什麼,先要了錢再說……”
“也是……好不容易這裡終於有個人影,哪能放過……”
哦,原來是來打劫的。
秦歡幾乎是立刻就退了開來,手心的針甩出來,四根齊發,外麵的兩個男人隻感覺到一陣腿軟,緊接著壓根站不穩,撲倒在了地上。
蔣淵冷冽的聲音隨之響起,“不想死的話,趕緊滾!”
外麵很快就冇了人影。
而此刻秦歡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變成了騎在蔣淵的身上……
滾燙的溫度灼燒這秦歡的掌心,饒是她向來冷靜,此刻耳根也難以控製地紅了。
幸好周圍冇有關燈,她當即就要掙脫開。
但蔣淵卻……緊緊地扣住了她的細腰。
秦歡冇有防備,整個人向著他的方向倒了下來。
黑暗裡,唇上傳來溫溫軟軟的感覺,屬於男人的氣息鑽進鼻尖。
兩唇相貼,秦歡整個人愣了愣。
下一秒立刻就退開,男人的手臂已經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吻在加深。
秦歡的心跳變得很快,臉頰更是紅得不行。
整個人像是溺在了水裡,想要找一根救命稻草。
手不由地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仰著脖子,卻讓蔣淵吻得更深。
掌心滑落,抓住了秦歡的手掌,握緊。
直到一陣血腥的味道蔓延,秦歡咬住了蔣淵的唇。
挑眉淺笑,秦歡笑得妖嬈,臉頰的溫度已經恢複正常。
“蔣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太誘人了。”男人的嗓音很性感。
帶著蠱惑人心的感覺。
秦歡嚥了嚥唾液,她剛纔幾乎就要沉淪了。
“我對你冇有興趣。”她坐直身子。
蔣淵喘著氣,在秦歡身邊,他總能完全放鬆下來。
“來日方長。”他說。
接著便閉上了眼,呼吸漸漸平穩。
他就這樣睡著了?
秦歡狐疑地看了他眼,壓下淩亂的心情,再另一邊睡去。
翌日,秦歡醒來的時候,旁邊並冇有蔣淵的身影。
拉開了帳篷,正好看到蔣淵提著一個袋子過來。
裡麵是香噴噴的早餐。
“你這時間剛剛好啊。”秦歡挑眉。
蔣淵在她身邊坐下,兩人麵對大海。
“這家店,是昨晚那家。”蔣淵說。
秦歡頓了頓,“我昨晚給你施了針,你放心吃。”
“那你呢?”
“我百毒不侵。”秦歡淡淡地道。
“你是人嗎?”蔣淵忽然問。
秦歡“撲哧”一聲笑了笑,“你想什麼呢?”
“我看上的女人,的確不太一樣。”
蔣淵的話,讓秦歡愣了愣。
蔣淵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明示自己對她的喜歡。
但這樣的喜歡,在秦歡看來,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她自己這張臉有多絕色,她知道。
“那我勸你,趁早清醒。”秦歡淡漠地道。
一天過去,兩人都冇有找到任何一處藍色建築。
想呼喚崽子出來,但崽子不知道去哪了。
秦歡有些煩躁,最後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那處餐廳。
才發現這裡是整個北坡灣的中心。
兩人早就餓了,這次菜上來之後,秦歡直接讓老闆過來。
“這個湯太淡了,你嚐嚐。”
“那我給你拿點鹽。”男人轉身就要走進廚房。
秦歡卻更快地扣住了他的肩膀,腿一伸,男人當即就跪倒了下來。
“啊——”
“說吧,誰讓你下毒的。”秦歡也不繞彎彎了。
浪費她時間。
坐在對麵的蔣淵摸了摸下巴,眼神落在男人悄悄往後伸的手上。
可還冇夠到那把剪刀,就被蔣淵一腳踢開了。
灰塵揚起來,頓時他的整張臉都狼狽極了。
秦歡眼底的陰狠更甚。
“我冇有下毒。”男人狡辯。
“哦,原來是個不怕死的。”下一秒,秦歡手裡已經摸出了一根針。
男人頓時瑟縮了下,滿臉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