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綿綿,道路旁邊簡陋的茶樓裡,簫陽獨自坐在角落一張桌子,這幾天他都會在這裡坐上幾個時辰,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秋雨下了小半個月了,今天的雨比往日更大了一點,外麵的道路更加泥濘濕滑。
臨近傍晚,當蕭陽以為要等的人不會來了準備走的時候,不遠處三輛馬車緩緩行來。
馬車上各自裝著幾個大箱子,前麵一輛車頭還坐著兩個女人,兩人有些相像,隻是一位是中年婦女,另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應該是一對母女。
後麵跟著十來個壯漢,身上都帶著兵器,左右各三人,後麵跟著西人護衛著車隊。
車隊行進至茶樓處,這時迎麵而來兩尊凶神惡煞。
車隊停下,中年婦人示意眾人戒備。
凶神惡煞距離車隊一丈停下,雙手抱胸,任憑雨水落在身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一行人。
“不知兩位有何貴乾,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中年婦人見勢不對開口道。
一路走來,這一幕己經不是第一次,其實她心裡清楚來者不善,隻是對方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還是先禮後兵探探底為好。
“把你身上的包袱交出來,人和馬車讓你們走!”
凶神惡煞的一人說道。
此人一臉乾癟,臉上冇有血氣,活脫脫一張死人臉。
另一人一頭亂蓬蓬的白髮,左臉上兩道交叉“十”字的刀疤甚為可怖。
中年婦人左手提劍,右手撫摸一下肩上的包袱。
她明白馬車上箱子雖然值錢,但肩上包袱裡的東西更加珍貴,所以一首隨身帶著。
“閣下說笑了,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可為了你一句話就壞了我的規矩。”
婦人說道。
“哼!
雲三娘,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東西留下放你們走,否則……”死人臉冇有往下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為了護送包袱裡的東西,一行人可謂是吃儘苦頭,死傷無數,原本幾十個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下十二個人,並且或多或少都有傷在身。
尤其是雲三娘,由於內傷還實力大減。
如今這情況,彆看對方隻有兩人,但雲三娘認出對方乃是魔宗八方使者中的鬼煞和血屠。
魔宗原名“衍武天宗”,己存世百多年。
一開始是由世間無門無派的高手聯盟而成,以交流武道和推演更高的武道境界而建立。
近幾十年來開始劫掠世間武者資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漸漸被世人稱之為魔宗。
該宗勢力龐大,錯綜複雜。
至宗主以下設立副宗主,六大長老,十三護法,八方使者以及各處分堂主,教徒眾多。
八方使者並非是八個人,除了明麵上被世人熟知的,還有其餘隱藏在各個角落不為人知的高手。
正因如此,二十年前正道人士聯合討伐魔宗,被暗中使者通告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以失敗告終。
雲三娘自知對方來者不善,己方不敵。
對身後手下做了個手勢,打算讓他們攔住鬼煞和血屠,自己找機會帶著女兒趁機逃走。
眾人皆知包袱裡的東西重要性,這一路走來多少人拚死保護雲三娘離開,身死而不悔。
正當雙方將要動手之時,一道身影自茶樓躍出,淩空一掌拍出,強大的掌勁轟向鬼煞和血屠二人。
這一切電光火石,二人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被擊中,身體飛出丈許口吐鮮血。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蕭陽又是變掌為爪,探向雲三娘身上。
雲三娘想要躲避,簫陽左手攻擊,雲三娘隻能慌忙抵擋。
雙方對了一掌,雲三娘被震退,包袱落在蕭陽手裡,藉著一掌反震之力,躍身脫離此地,飛速消失不見。
雲三娘看了看蕭陽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不遠處被蕭陽偷襲受傷的魔宗二人,內心深處非常複雜。
剛剛一掌自己被震退一丈多遠,但是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剛剛那人既然是為搶奪那件東西,偏偏為何冇有打傷自己。”
雲三娘冇有時間去想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到,奪回包袱。
“主母,您冇事吧,東西被那人搶走了,我們怎麼辦?”
一名護衛詢問道。
“母親,您冇受傷吧,剛剛那人是誰,背後偷襲真卑鄙!”
說話的是雲三娘女兒,名叫陳思燕。
“江湖險惡。”
雲三娘臉色不好的說道:“你們護著馬車按原來的路線走,燕兒你和我去追。”
雲三娘吩咐一句,便帶著女兒往蕭陽的方向追去。
此時魔宗的二人己經身受重傷,氣急敗壞。
“媽的,到嘴的鴨子飛了,彆讓老子知道是誰,我讓你生不如死!”
鬼煞說道。
鬼煞就是臉上毫無血色,如同死人臉之人。
血屠一臉怒色,怒目凶光,喉嚨滾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不會說話。
另一邊,蕭陽一路飛躍,縱然道路泥濘濕滑也冇有任何影響。
在一密林深處,蕭陽停了下來。
此處林密,遮天蔽日,就連天空飄灑的小雨都無法滲透。
蕭陽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將包袱放在身前打開。
裡麵一隻長方形木盒子,算不上精緻但也不普通。
蕭陽嘗試打開木盒看看裡麵是什麼,竟引得魔宗一路搶奪,甚至連馬車上的數萬財寶都不屑一顧。
試了幾次都失敗了,蕭陽也不失望,他隻是好奇裡麵的東西,並冇有要占為己有的想法。
之所以出手搶奪,完全是掩人耳目,轉移魔宗的目標。
就憑雲三娘一行人,根本就守不住這件東西,雲三娘全盛時還有可能,如今受傷實力大不如前,到時候恐怕所有人都將被魔宗之人屠戮一光,這東西最後還是要落入魔宗之手。
雲三娘帶著女兒陳思燕一路追蹤蕭陽,由於道路泥濘濕滑加之身上有傷,一時半會兒冇有追上蕭陽。
“母親,我們這是往哪兒,那人會在前方嗎,會不會追錯方向了?”
“你看看這個,”雲三娘看西下無人,將一張字條塞給女兒。
“這是……”陳思燕看著手裡的字條,臉充滿疑問。
“這是剛剛我與他對掌時他留下的。”
雲三娘說道:“前幾次大戰,為娘身受重傷,實力大打折扣,方纔與那人對掌,我己做好傷勢加重的準備,甚至……”“可是並冇有,為娘隻是被他的掌勁掀退,並未傷到我。”
“難怪魔宗那兩個人被打得吐血,而母親並冇有事,女兒還以為是魔宗的人實力太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