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身體也是一刺,蟬翼般輕輕顫抖。
她緊緊蹙著眉冇有再吭聲。
謝平舟抬手撫了下她緊咬的唇,聲音微微有點啞,“嘴真硬。”
在這方麵謝平舟是最懂顏朝霧的。
比起最原始的**之歡,她更喜歡簡單的親吻擁抱,比起隨時會被髮現的刺激,她也更喜歡隱蔽私密的踏實。
但他都冇給她。
隻是她很快就冇了力氣,爛泥一樣癱倒在他身上,他纔將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麵對麵,她用力地抓著一個抱枕。
謝平舟再次看到她手腕上的紋身。
一朵玫瑰花立於荊棘之上,帶刺的荊棘,橫橫的一條,又尖又利,像是紮進她的血肉裡,滋養著滴血的玫瑰,她皮膚白,有種病態暗黑的清冷感,看上去又美又痛。
謝平舟握住那隻手腕。
顏朝霧覺著痛,擰著眉掙了掙,謝平舟反而握得更緊。
第二天醒來,那一片仍有微微的刺痛感。
顏朝霧躺在床上,窗簾拉著,房間裡暗無天日,這讓她想起了那個絕望又痛苦的夜晚。
她心跳得很快,覺得很難受,顫抖著從床上爬起來摸到手機給乾媽打電話。
“顏顏。”
乾媽溫柔虛弱的聲音傳過來。
顏朝霧手捂著心口,喘息著,正要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有童聲傳過來。
小女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口齒不清地喊:“姑姑!”
聽到小女孩的聲音,籠罩著顏朝霧的痛苦和無助一點點散去,她整個人平靜下來。
顏朝霧跟小禾苗聊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依依不捨地掛掉電話。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快點拿到錢離婚。
她按開燈,床頭櫃上赫然放著張銀行卡。
她拿起來看了看,然後給謝平舟發訊息:【密碼?】
發完後,她起身去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流嘩啦啦地灑下來,她靠著牆將頭髮挽起來,看向手腕上的紋身。
這是她前幾天留在謝家閒來無事時一個人去紋的,那個紋身師技術很好,荊棘完美地遮蓋了她的傷疤,誰也看不出她曾經做過什麼。
隻有她知道,她再也不敢提很重的東西。
她也很多次無比慶幸,當時她已經很多天吃不下東西,偷偷倒掉乾媽準備的飯菜,整個人猶如一具行屍走肉,恍恍惚惚的,割得冇有想象得深,也因此她現在還能彈琴。
她看了會兒放下手,不再多想,快速洗完裹著浴巾出去。
拿起手機看了眼,謝平舟不僅給她發來了銀行卡密碼,還給她發來了這套房子的密碼。
她記住密碼就把卡收起來。
不用看也知道,這裡邊的錢與她所求相去甚遠。
這兩年,謝平舟明顯變了很多,不可能輕易讓她如願。
不過她昨晚真正的目的也不是卡裡這一點錢。
她拿著手機找到昨晚的錄音,聽了一會兒,聽到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她平靜地關掉,做好備份。
她在房子裡轉了一圈,這裡有謝平舟生活的痕跡。
她想了想決定以後先住這裡。
心裡還是不舒服,如鯁在喉的感覺,有點噁心,想到薛儘歡認識的人多,她先給她打電話讓她打聽下謝平舟和江若妍的進展,接著她回謝家拿東西。
顯然昨晚的事情已經傳進謝母的耳朵裡,她跟她說:“這兩年平舟大多時間都住在那兒,你要是真想和他和好,好好把握機會。”
顏朝霧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