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溫淺腦海裡閃過不好的預感，呆在原地不肯再上前。
陸寒舟冷哼幾聲，“既然不想要，那就丟掉吧。”
纖長有力的手鬆開紙袋，啪地一聲掉在地上，裝在裡麵的衣服碎片散落在地，蕾絲bra滾落到他腳邊。
看到這些熟悉的曾來自於她身上的衣物，溫淺臉上血色儘失，嘴巴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溫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些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陸寒舟半蹲下身，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將蕾絲帶子挑起，“你不是想要清白嗎？”
“陸氏集團不會要通過旁門左道完成指標的員工，我不會冤枉任何人，平等地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說你冇有靠賣身簽合同，那麼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站起身，轉而坐在老闆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不遠處的溫淺，滿眼的倨傲。
這是不相信她之前的解釋嗎？
溫淺有些受傷，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我被灌醉後帶進了房間，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醒來時就看到簽了字的合同。”
陸寒舟遊刃有餘的氣勢在聽到這話時一頓，眼眸危險地眯起，“也就是說，你覺得昨天晚上的人是陳赫德？”
那明明是他，這都認不出來，真是蠢女人！
這話在溫淺聽來，就等於她自己承認了靠賣睡簽合同的行為。
她連忙解釋道：“不管發生什麼，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無辜牽連的！”
陸寒舟扯了扯領結，領結覆蓋下的鎖骨泛著齒印，痕跡很深，齒印的邊緣都透著點血絲。
確定齒印被領結遮住，他才嗤笑幾聲。
連枕邊人都認不出來，應該受到懲罰。
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子，“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具體情況還要詢問陳赫德本人以及當天跟你去應酬的人。”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被辭退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
溫淺攥緊拳頭，爸爸還在治療當中，如果冇了這份工作，醫藥費該怎麼辦？
就在她為此感到苦惱的時候，陸寒舟再度開口：“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公司，但……是有條件的。”
他從抽屜取出一份提前準備好的協議，敲了敲桌麵。
察覺到他逐漸不耐煩的反應，溫淺也不想再耽誤下去，看看協議的內容再決定是否拒絕。
然而剛走過去，她就看到上麵清晰的寫著“情人”二字。
這是情人包養協議？
他這明擺著就是在羞辱自己！
溫淺咬著下唇，氣得胸膛不斷起伏著，“我不可能簽這份協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大可儘管去調查，就算是失去這份工作，也不接受任何侮辱！”
陸寒舟語氣平靜地陳述著事實：“陸氏集團掌握著A市的經濟命脈，勢力遍佈全球，你覺得被陸氏集團辭退的人……會有什麼結果？”
除非想得罪陸氏集團，否則冇人敢要被他們辭退的人。
實力，就是他說這話的底氣。
溫淺被這話打擊到，春風一度本就虛弱的身子又冇得得良好休息，如今被再三刺激，眼前暈眩身體也不由得晃了幾下。
陸寒舟下意識伸手想去扶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反手成拳按在桌上，加快語速：“現在隻有陸氏集團會要你，而你需要為了留在陸氏集團付出些許代價。”
“連陳赫德這種人你都來者不拒，更遑論是成為我的情人？”
現在不給出個合理解釋，這件事情就過不去了。
溫淺靈機一動，“我已經結婚了，不會給彆人做小三，如果陸總真的有這方麵的需求，不如去找其他人。”
望著她一言不發離去的身影，陸寒舟不悅地眯起了狹長鳳眸。
“結婚？什麼時候！”
溫淺停在原地，“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誰結婚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陸寒舟心頭火起，猛地起身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分手？隻要我不承認，這段關係就永遠不會有結束的時候！”
陸寒舟捏著她的下巴轉到麵前來，“告訴我，你不會想讓我親自動手查的不是嗎。”
否則他可不保證那個跟她結婚的男人，會遭遇什麼不測。
聽出他暗含威脅的畫外音，溫淺瞪大了眼睛，“你不能這麼做！”
陸寒舟捏著她下巴的力道逐漸加大，“我為什麼不能？”
“我的女朋友莫名其妙離開，連一句話都冇有留下，到了你的口中就變成我們分手，而你已經結婚……”
“你說，我憑什麼不能知道原因？”
怕他真的對人動手，溫淺想起那樁無故莫名其妙也已經走到儘頭的婚姻，本就婚內出軌有錯在身，更不希望那人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她眼神飄忽，“好，你要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訴你，他比你好一百倍一萬倍，跟你分手後我就選了他！”
陸寒舟眼裡的怒火快要燒出來了，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的反應。
溫淺最開始還有些心虛，拉彆人當擋箭牌不太好。
但陸寒舟聽到她結婚憑什麼這麼生氣？
他身邊不是還有個秦思柔嗎？
他們甜甜蜜蜜出雙入對，還管她結不結婚？
心裡想著，她也倔強地看回去。
陸寒舟鬆開手，後撤幾步，眼神複雜。
他為她的離開傷懷的時候，她或許正在他人的懷抱裡展顏一笑。
陸寒舟喉嚨裡逼出咬牙切齒的笑，“連陳赫德你都來者不拒，想必你的丈夫也不能滿足你的需求。”
“既然什麼人都可以，你在我麵前還裝什麼清高？”
“你說什麼？”溫淺眼眶泛紅，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抽了抽鼻子，“在你看來我就是這種人嗎？”
淚水有些控製不住，她低下頭不希望被陸寒舟看到這脆弱的一麵。
陸寒舟冷漠道：“溫淺，人確實要懂得拿喬抬高自己，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
“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可以不介意你所謂的丈夫，簽了這份情人協議，我可以額外給一筆錢打到你丈夫的名下。”
也算是全了他們的夫妻情意了。
聽到這些話，溫淺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陸寒舟你混蛋！”
她捂著臉跑了。
看到她的淚水，陸寒舟心裡一緊，下意識要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