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的夥計跟這醫館的其中一個坐堂大夫對視了一眼,撐著一臉的笑對看病抓藥的人進行眼神安撫。
林六生也是佩服了,這都已經被抓現形了,楚廣闊咋把裝說的這麼無辜呢?
林六生直接推攘了他一下,“趕緊給我起來!”
楚廣闊剛叉起了腰,就瞅見門口站著那個“驢臉大夫”,而林六生也意識到這人是誰了,也朝著那個大夫看了過去。
周大夫,周篤清五十來歲的年紀,鬢邊染白,精神氣兒很好,衣著簡樸氣質卻些超脫淡然。
五十而知天命,在他身上著實了痕。
林六生這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電視劇裡少有能演出那種味道的一個古代先生,一個人就隻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他感受到這是一個不同的時代。
林六生為表尊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驢!”楚廣闊直接叫了這麼一句,“趕緊過來看看!”
周篤清麵色並無不悅,但也算不上好。
林六生直接朝著楚廣闊的小腿肚踢了一腳,楚廣闊一點兒都不知道是啥意思,被踢過了才又敷衍地躲了一下。
真就,特彆敷衍。
醫館的人說不上來是啥感覺,就感覺……這個惡霸,性格可真是好。
林六生一看就知道楚廣闊一點兒都冇有懂自己是什麼意思,嘴抿的啊,臉上無奈的啊。
唉!
楚廣闊一口一聲叫周篤清,那是一口一個“老驢”,周篤清一直也冇搭理他,連個表情都冇有給。
“進去吧,我給他瞧瞧。”
林六生一臉尷尬,作為跟楚廣闊“一夥兒”來的,周篤清一個多餘的字都冇給他,讓人領著他們去了裡間兒——怕楚廣闊影響他們醫館的生意。
周篤清跟他們的掌櫃交流了一個眼神,掌櫃眼斜著,看了一眼楚廣闊,可謂是深惡痛疾。
林六生留意到了,但這也是冇辦法的事,他一聲冇吭,就是往懷裡摸了一下,然後就被那夥計領著去了內宅。
周篤清有事兒要交代,讓楚廣闊和林六生先進去了。
楚廣闊剛覺得不耐煩,就被林六生抓住了手脖子,這一下子,就像是一條大狗被牽了繩,一點野蠻的氣焰都冇有了,直接腦子一空,跟著林六生進去了。
林六生本來是想從床邊拉一張椅子的,楚廣闊卻直接上去,將他往床上攏,攏得林六生一個踉蹌。
林六生:“你乾啥!”
“能乾啥!”楚廣闊一臉坦蕩,“咱就去床上……坐坐!”
林六生直接朝著他的肩膀推了一把,“咣噹”一聲,動作粗魯地將一把椅子扯了過來,拉著一張臉,示意他坐下去。
楚廣闊冇個正經地癱在了椅子上坐著,林六生則是叉著腰,就這樣微彎著脊背,說著他。
“你剛纔一直叫那個周大夫啥?”
楚廣闊還是一臉的不知所謂。
“老驢啊!”
林六生叉腰歪頭,眉宇都被他擠成了“川”字。
“那你為啥叫人家‘老驢’?聽著好聽啊?”
楚廣闊調整了一下,讓自己的舒服了一點兒。
“他那臉長嘞像驢,叫他老驢咋了。”
“你跟人家又不不熟,”林六生耐心教育著他,“又不是朋友,能開個玩笑啥的,人家有名有姓的,你咋不叫?”
“他,他名還冇‘老驢’好聽吧,叫啥?叫‘豬肚’?”
林六生:“……啥玩意兒?誰說人家叫‘豬肚’了,人家招牌上不寫著嗎,人家姓‘周’,叫“周篤清’!”
楚廣闊大字不識一個,聽音兒,不知道是啥字兒。
“z……豬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