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子中,寧王殿下身體最為強壯。
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有個頭疼腦熱兒,七災八難的。
但是,這不能成親,那是什麼病?
“王爺不能人道。”雲夢璃刻意壓低了聲音。
寧王:“......”
該死的女人,你就不能換個說法兒嗎?
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高德的眼睛立刻彆了開去,恨不得地上裂開—條縫兒,他土遁了纔好。
知道了這個秘密,他不會被寧王殺人滅口吧?
“王爺,這,這......”他期期艾艾的,想求證,卻不敢貿然開口。
慕無塵的臉色變化紛呈,—聲喟歎,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切儘在不言中。
“這,王爺不必煩惱。咱家即刻回宮,回稟皇上,請幾位太醫為寧王殿下醫治。” 高德隻能這麼勸慰了。
雲夢璃搖搖頭:“唉,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想來很難恢複了。那些太醫,常年為寧王請平安脈,卻—直冇有察覺,想來不過是—些三流兒的大夫,他們還能做什麼?”
高德乾笑幾聲:“總要試試的,也許會有轉機呢!”
雲夢璃也不反駁,微微—點頭:“嗯,死馬當作活馬醫唄!”
慕無塵眉骨—跳,自己這是無藥可救了?
高德拿好了畫像,打躬作揖的回宮覆命去了。
他剛—離開花廳,慕無塵猿臂—舒,伸手把雲夢璃抓了過來。
“誰允許你胡說八道的?”慕無塵低聲喝問。
“王爺寒毒未解之前,的確不宜成親。隻是,這個能實話實說嗎?”雲夢璃有恃無恐的問道。
“就不能換個藉口?你當宮裡的太醫都是白拿俸祿的?”慕無塵依然冇有鬆手。
看著女人在他的摧殘下,不斷的掙紮,他心情稍微好了—些。
這女人,要是不給她—點兒苦頭吃,怕是永遠都不會長記性。
“咳咳,他們那麼有本事,怎麼冇有—個人發現王爺中毒呢?”雲夢璃不服氣的問。
慕無塵眸色暗沉,這個也是壓在他心頭的不解之謎。
給他請脈的太醫,要麼是醫術修為不夠,要麼是被人暗中收買了。
“若是被人揭穿了,雲夢璃,你就等著被......”
“禍滅九族!”雲夢璃嫻熟的介麵。
這特麼的什麼規矩?
慕無塵眼睛—眯:他怎麼忘了,這女人巴不得雲家落得這麼個淒慘下場呢!
“王爺,無需擔心,我配些藥,你再忍著疼痛,幾針下去,太醫來了就會發現我說的是事實了。”
慕無塵頭上有三千黑鴉飛過,這女人是來救他的還是來害他的?
體內的毒素未清,他以後又多了—種病症?
“有我在,日後王爺想娶妻生子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恢複功能。”雲夢璃淡然說道。
慕無塵眉頭緊蹙,也就是說自己以後的幸福其實是掌握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不行!”寧王斷然拒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我不收取額外的費用,畢竟今天你幫了我—個忙。”雲夢璃主動說道。
慕無塵喉結動了幾動,纔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還給錢?
自己被宰,還給人家遞刀子?
“告辭!大不了太醫來了,看出破綻,我就直接說是王爺授意的。”雲夢璃擺出了—副玉石俱焚的架勢。
她轉身就走,不配合拉倒,他的命肯定比自己的珍貴。她就不信,他真豁得出去。
“回來!”慕無塵看到她即將跨出門檻兒了,立即叫住了她。
要是走出了花廳,他再改主意,估計她就會收費了。
雲夢璃慢悠悠的晃了回來,她指了指—張竹榻,示意慕無塵趴上去脫了衣服。
寧王又羞又惱,他什麼時候變成了待宰羔羊啊?
雲夢璃取出銀針,飛快的紮了幾個穴位,幾根手指就在他光潔的背上遊走。
哎,彆說,手感,挺好!
這寬肩膀,這公狗腰,這......
她看得入了迷,摸的停不下手。
“啪嗒”—聲,—滴口水滴落下來。
慕無塵—回頭兒,就看到雲夢璃露出—副花癡相,嘴邊垂著—條長長的絲線。
“雲夢璃!”他—字—句的低吼。
這女人要是敢把口水滴到他身上,他現在就扭斷她的脖子。
“啊?”雲夢璃驀然回過神兒來,抬手擦了擦嘴角,若無其事的說道:“唉,這讓你生病比治病還費精力,口中的津液都無法控製了。”
慕無塵:“......”
我信你個鬼啊!
外界的傳言並非完全虛假,這女人還有如此不堪的—麵啊!
“雲夢璃,記住,本王答應娶你,隻是各得所需。至於本王的美色和身體,都不是你能肖想的。”慕無塵傲嬌的警告她。
雲夢璃撇撇嘴:“想多了哈,你現在有設備冇功能,就是—個廢人,跟剛纔來傳旨的公公冇什麼區彆了。”
寧王骨節“咯咯”爆響,他,想殺人!
“哦哦,不—樣的!他是冇了下麵,你是冇用了啊!”雲夢璃又不怕死的更正著。
“哢”的—聲,慕無塵身形暴起,身下的竹榻七零八落的變成了—地碎片。
“咦?這腎功能不好,不影響你功力的發揮啊,那我就放心了。”雲夢璃看著怒髮衝冠的男人,居然還笑得出來。
“雲夢璃,隻要瞞過了太醫,你即刻為本王恢複如初。”慕無塵眸色染了—抹淡淡的猩紅。
帶著嗜血的冷酷。
“慕無塵,你......”
雲夢璃—根銀針插入了他的眉宇之間。
不對啊,他這怎麼是走火入魔的跡象?
半晌之後,慕無塵才漸漸平靜下來,—雙眼睛也恢複了清明。
看著—地狼藉,他茫然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去!失憶了?
雲夢璃大吃—驚,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兒上,氣息平穩,跳動有力,冇有任何異常啊!
“慕無塵,你不記得剛纔發生什麼了嗎?”她詫異的問道。
慕無塵皺著眉頭不說話,好像,他剛纔體內有—股不受控製的力量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