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做兼職，剛發的工資，我先還你五百，剩下的，後麵再還你！”
秦卿芸連忙站了起來，從兜裡摸出五百多塊錢，取出其中五百，留下了七八十的零錢，遞上前。
方平看了看她手上五百塊，又看了看留下來的七八十塊錢，心裡莫名一酸，強顏歡笑道：“不是說了嘛！這個錢不急的！”
秦卿芸倔強的搖了搖頭。
卿芸冇變，還是這麼一個人。
寧願彆人欠她的，都不願欠彆人的。欠上一絲一毫，都會想儘辦法還了。
比如現在，明知還了錢，自己生活會更艱難一些，可還是要還。
方平暗歎著，也冇矯情，默默將五百塊錢，接了過來，又道：“還了錢，你生活怎麼辦？”
“你知道的，我在食堂有份兼職，吃飯免費的！”秦卿芸鬆了口氣，露出開心的笑容。
方平一聽，心裡更酸了，在食堂兼職打雜，的確是包吃，可吃的都是剩菜剩飯。
他很想大聲告訴她，老婆，你不用做兼職，我有錢，我養你。
但這個念頭被他掐掉了，知道這麼做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傷害她。
對於一個自尊心強的人來說，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對她的侮辱。
想著，方平突然想起一件事，從兜裡掏出一部小靈通，遞上前：“對了，都忘記給你說了，這部小靈通，你拿著。”
這是方平為了方便和秦卿芸聯絡，特意準備的。
本來他是想給秦卿芸買部手機，但考慮到秦卿芸不會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且他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小靈通。
一來，小靈通價格不貴，也就幾百塊錢，找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二來他有信心說服秦卿芸。
“給我小靈通做什麼？”秦卿芸冇有接，反而懷疑道。
方平早有準備，忙道：“彆誤會，這不是蔚藍空間大火嗎？未來科技那邊為了獎勵地推人員，所以人人送了一部小靈通！”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順便就帶了過來！”
“怎麼冇聽說過？其他人有嗎？”秦卿芸狐疑道。
“有，都有！”
方平嘴角一抽，忙道：“隻不過數量太多，我冇全帶出去，準備抽空給他們發下去！”
“真的？”秦卿芸遲疑道。
方平故作不高興道：“騙你做什麼，給她們發冇發小靈通，回頭你不就知道了！”
“來，你先拿著！”
“好…好吧！”
秦卿芸猶猶豫豫的從方平手上接過小靈通。
方平鬆了口氣，總算是送出去了，不容易啊！
不對，等會兒還得回宿舍，和老二他們串好口供，順便買上一批小靈通發下去。反正他們也不認識其他學校的地推人員。
也不用擔心穿幫。
“咦，不對啊！這小靈通怎麼還配卡了？”秦卿芸翻了翻小靈通，狐疑道。
方平先是一驚，後鬆口氣：“哦，這是未來科技在買小靈通的時候，一起辦的卡。其他人的小靈通都有！”
說是這麼說，方平卻在心裡將這個事打了個標記，回頭和室友串列埠供的時候，重點交代。
秦卿芸將信將疑的看了方平一眼，勉強默認下來。
“卿芸，你把我手機號存一下，回頭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方平又道。
秦卿芸點了點頭，擺弄了兩下小靈通，熟悉一些後，纔將方平的手機號存了下來，還給方平撥了一個電話。
方平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提示老婆兩個字，偷偷摸摸瞅了秦卿芸一眼，趁著她冇注意，假裝操作兩下。
高興道：“好了，記下了！”
秦卿芸點了點頭，又和方平寒暄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
方平目送秦卿芸離開，直至在視線裡消失後，便匆匆去了一趟校外電信營業廳，買了十多部小靈通，辦了電話卡後，又匆匆回到寢室。
很巧，寢室裡室友們都在，要麼圍著打鬥地主，要麼坐在電腦前玩遊戲。
走進寢室，方平大聲道：“兄弟們，有個事提前說一下，你們彆給我玩穿幫了！”
“什麼事？快說，忙著呢！”柳泉等人頭也不抬。
方平一陣無語，但還是將騙秦卿芸的說詞，講了一遍，就將買的小靈通發了下來。
“三哥，你追女孩子，夠下血本的啊！為了送人家一部小靈通，愣是搭進去十多部小靈通！”寢室老四張國棟把玩著到手的小靈通，咋咋呼呼道。
邊上老大孫建瑞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就是，老三，我一直不明白，這個秦卿芸到底有什麼好的？”
“是，秦卿芸的確漂亮，算是個係花，可比她漂亮的人，也不是冇有。你怎麼就這麼癡迷她，還處心積慮為她做這些事？”
對自己老婆好點怎麼了？那不是應該的嗎？
方平撇撇嘴：“說了你們也不懂，都記住了，彆給我弄穿幫了！”
“放心吧！保證不會穿幫！”柳泉等人紛紛保證道。
“老二，剩下的小靈通，就交給你了，你替我發給張倩她們。”
方平點了點頭，將剩下的小靈通都一股腦交給的柳泉。
誰讓他喜歡的女生，和秦卿芸一個寢室呢！
冇人比他更適合做這件事。
“嗯，回頭就送！”正打遊戲的柳泉接過小靈通，順手放一邊。
方平有些不放心，又千叮萬囑了一遍，直到將柳泉說煩了，才停下來。和眾人打了個招呼，轉身匆匆趕往公司。
如今蔚藍空間上線五天了，今天第一個功能課程表要上線。
他得去公司盯著。
方平一走，柳泉等人麵麵相覷，忽然對剛剛玩的起興的撲克牌，電腦遊戲冇了興致。
“你們說，老三都那麼有錢了，做出的蔚藍空間也大火了，還那麼努力拚。咱們這麼鹹魚，打牌混日子，虛耗光陰，合適嗎？”
片刻，老大孫建瑞將手上牌扔到桌子上，感歎道。
老五汪俊將桌上的牌收了起來，洗著，有些沮喪道：“不打牌，又做什麼呢？看書？”
“彆提看書，提看書我頭疼！”柳泉從電腦桌前離開，將胖胖的身體扔到床上。
沉默片刻，老六吳興國遲疑道：“三哥腦子活，咱們要不找三哥出出主意，給咱們找個事做，既能鍛鍊自己，也不枯燥！”
“同意！”柳泉等人眼睛一亮，一下子來了興致，紛紛讚同。
老三方平可是連白手起家，做出一款大火社交平台的牛人，腦子跟彆人不一樣。
找他出主意，肯定有收穫。
同一時間。
剛出學校大門的方平，正準備打車去公司，忽然一輛寶馬MINI從校內行駛而出，停在方平麵前。
“上車！”
下一秒，車窗被打開，輔導員鄭婷那張精緻麵容出現。
方平彎腰看了一眼，上前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位坐下。
鄭婷偏頭看了看方平，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無語道：“你好歹也是身價十個億的富豪，買輛車很難嗎？”
方平無奈道：“冇辦法，想做的事太多了，十個億看起來多，實際上一點都不多！”
這是他心裡話。
他剛到手十個億的時候，覺得錢很多。可當他為了讓蔚藍空間快速崛起，擁有足夠戰力，對付企鵝即將到來的打壓，燒錢運營。
才發現錢真的不是錢。
到目前為止，蔚藍空間上線前後，他都已經燒了數千萬，還有兩個億的運營經費在路上。
更彆提在他心裡盤旋很久，截胡水果機的計劃。
現在他都開始觀察股市和期貨市場，尋找記憶中近期暴漲的股票和期貨，準備入場繼續做。
從股市和期貨市場撈取資金，給自己的計劃輸血。
鄭婷嘴角抽了抽，突然不想和方平說話了。
就冇見過這麼氣人的，十個億都不多，我特麼的連一千萬都冇有，好不好？
方平看鄭婷不吭聲，摸了摸鼻子，主動找話題道：“鄭老師，你這是去哪兒？”
“後座上有你要的公司頂層設計，自己拿著看！”
鄭婷專心開車，目不斜視：“還有，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離我遠點！”
一個車上，能離多遠？
方平撇撇嘴，回頭看了看後座上的一個檔案袋，伸手取了過來，打開檔案袋，取出裡麵的檔案，翻了起來。
他很好奇鄭婷這個米國耶路大學高材生寫的公司頂層設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