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秦承,年有二十一,美人馬蓉所生,外祖父當朝奉常馬季,至今還在秦都,保留嗣位。
五皇子秦風,年有十九,夫人陳玉所生,外祖父當朝郎中令陳奎。
六皇子秦淮陽,年有十七,也是夫人武儷所生。
七皇子秦棣,年有十四,皇後李蓉所生。
八皇子就是他,排名最末,年有十四。
至於公主,已經有三名公主出閣。
長公主秦芳,年有二十二,嫡長女,皇後所生,已經出閣給當朝延尉鄭元之子,鄭岩。
二公主秦婉玥,年有二十一,夫人陳玉所生,已經出閣給當朝典客孔旭之子孔煜。
三公主秦淑寧,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年有二十,已經出閣給當朝治粟內史王禮之子王保保。
四公主秦詩雅,年有十七,夫人趙媚兒所生。
五公主秦莉,與他同歲,隻是月份比他大,是劉美人所生。
說到底,他是這代皇室子弟中年齡最小的。
在後宮中,冇有足夠的身份和地位,是難以保住子嗣的。
要知道,每年都有不少皇子、公主早夭。
但是,有了身份和地位,一旦有了子嗣,就很難出現意外,因為牽涉到的事情太多。
除非,威脅實在太大!
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底線!
“恒兒……恒兒……”
“啊……兒臣在。”
秦恒如夢初醒,立刻回過神來。
這纔想起,房間裡,自己母妃還在。
“你想什麼呢?竟然如此出神?”劉虞走到床沿邊上坐下,好奇問道。
秦恒心裡一急,腦海裡快速想著藉口。
突然,他想起一事來,正好可以藉此提出。
“回母妃,兒臣正在想一件東西,來替代雙腿。”
“什麼東西?”劉虞眼睛一亮。
“兒臣想做一件輪椅。”
秦恒嘴角含笑,神秘地說道。
“輪椅?”
“這是何物?”
劉虞一臉困惑,疑惑地問道。
秦恒想了一下,雙手比劃著:“輪椅就是在一張木椅上,安上四個輪子,這樣,兒臣就可以坐在上麵,推行自如。”
劉虞麵露沉思,眼中漸漸閃出光芒。
“這個東西好,如此一來,就能代替恒兒你的雙腿。”
“母妃,你能讓人幫兒臣做出來嗎?”秦恒期待地看著她。
“這有何難,回頭我就告訴你父皇,給將作少府下一道命令,讓其製作。”
劉虞笑了笑,從容地回答。
“太好了,兒臣謝過母妃。”
秦恒嘴角上揚,感激地說道。
有了輪椅,他就再也不用天天躺在床上,乾瞪眼了。
“謝什麼,跟母妃不用如此客氣。”
劉虞摸了摸他的腦袋,嗔怪道。
秦恒尷尬一笑,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母妃,你能不能幫兒臣畫張圖紙,到時一併交給父皇。”
劉虞看到他期盼的目光,點了點頭。
“好,母妃這就給你畫。”
說罷,她對著門口的婢子吩咐道:“香兒,把文房四寶取來,再搬來一張桌子。”
“諾。”一名小婢子連忙躬身應道。
冇過多久,兩名宦官便抬著一張木桌走了進來。
“放到這來。”
劉虞站起身來,指著床榻邊上的位置。
兩名宦官小心翼翼地把桌子放好。
香兒連忙擺好文房四寶,開始磨墨。
劉虞走上前來,鋪好捲紙,看向秦恒。
“恒兒,告訴母妃怎麼畫?”
“母妃,你先畫一個靠背椅子,然後把椅腿換成四個輪子,兩大兩小,一前一後。”
劉虞仔細想了一下,便開始在捲紙上畫了起來。
秦恒探著腦袋,想一看究竟。
然而,背後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放棄了這個舉動。
隻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待著圖紙畫完。
片刻後,劉虞放下毛筆,拿起捲紙仔細看了一下,隨後走到秦恒麵前,說道:“恒兒,你看下是這樣嗎?”
秦恒連忙接過捲紙,低頭細看。
不得不說,母妃不愧是當朝禦史大夫之女,這一手畫藝簡直登峰造極。
一個栩栩如生的簡易輪椅,映入眼簾。
“母妃,這個地方要畫一個放腳的地方,可以畫一個腳板,大概是這個樣子。”
秦恒一邊指著圖紙,一邊簡單用手比量了一下。
“好。”
劉虞認真想了一下,拿過捲紙,又畫了起來。
“是這樣嗎?”過了一會,劉虞再次拿著圖紙走了過來。
“對,就是這個,母妃你太厲害了。”
秦恒抬起頭來,由衷稱讚。
說實話,換做是他,估計要廢上不少捲紙才能畫好。
“嗬嗬,這有何難。”
“好了,你快躺下歇會吧,母妃到時就把這張圖紙交給你父皇。”
劉虞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輕聲說道。
“嗯,兒臣這就躺下。”
說著,秦恒一臉滿足的躺了下來。
腦海裡,不由期待輪椅做出的樣子。
翌日,清晨,風和日麗。
秦房宮,大殿之上,秦皇坐在龍椅上,拿著圖紙,對著殿下將作少府徐閆說道。
“朕有一張圖紙,你讓木匠做出來,一定要用最好的料物。”
說著,把手中圖紙遞給了趙甘。
徐閆麵露疑惑,伸手接過圖紙,低頭看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陛下,不知這輪椅有何用途?”
秦皇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說道:“此物是八皇子所想,可以用來替代雙腿,用於行走。”
徐閆雙眼漸漸亮起,臉上浮出一抹激動:“陛下,這簡直利民之物呀,有了這個,咱們大秦的殘者就方便很多,不用整日臥榻在床。”
“不錯,朕也是這麼想的。”
秦皇點了下頭,自古每朝每代都有不少殘者。
更有許多兵將在場上受到重傷,雖然有的活了下來,但是很多人都成為了殘者。
如果有了這個輪椅,那確實會方便很多。
“八皇子天資聰慧,心繫蒼生,不愧是陛下的麒麟子。”
徐閆見他神色開心,不由奉承道。
“嗬嗬,徐愛卿過譽了,這隻是恒兒一時奇想罷了。”
“好了,拿下去好生製作,不得懈怠。”秦皇麵露得意,揮手說道。
“是,陛下。”徐閆恭敬應道,隨後轉身退了下去。
一時間,空曠的大殿沉寂了下來。
秦皇手指輕敲桌麵,眼神思索。
突然,他手指一頓,開口問道:“行刺的宦官可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