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漲得通紫,一千塊,可以不蹲監獄,好像想想,也可以接受,但……
“你可以跟我借錢,給我寫借條,或抵押東西在我這,都可以哦,比如你的房子。”魏微看他一副快把自己憋死的狀態,好心給他指了條明路。
魏微隻能出此下策,隻有手裡捏著把柄,馬一山纔會投鼠忌器,不敢胡亂安排她的宅子。
就看家裡所有人的前程和錢,在馬一山麵前孰輕孰重。
借,還是不借?這是個問題。
馬一山還在艱難抉擇,見到拿錢希望的王老太太可就積極了,“快,回隔壁拿你家的房契,把我的錢拿回來。
不然,我就去告你,我這麼老了,進去也不怕,還有免費的飯吃呢。”說到這,王老太太眼光倏地亮了,這、這好像可以啊。
馬一山心肝一顫,知道王老太太的心動,暗罵王老太太無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知道一進去累三代。
但以王家的情況來看,嗨,進不進去也無所謂啊,真是……
馬一山成功的被威脅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隻有我?馬一山恍惚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就這樣了?損失的隻有我?
哦,因為隻有我被抓住了要命的把柄……
章則良不讚同,“你這就放過他了?算了,乾脆我把人送進去算了,這臟錢還是不拿的好。”
“我冇拿啊,這不就還給人老太太了。”
你是冇拿,但你空手套白狼,轉了一圈,不出一分錢,白得一千。
還挑撥了兩方人的關係,馬一山不甘不願的被威脅,過了這坎,肯定會報複,還不知道會使出什麼冇下限的手段呢。
章則良:“你要清楚,就算你拿到抵押的房契,但馬一山不還錢給你,你也是拿他冇辦法的,還不如趁我在這裡的時候,替你處理掉他。”
章則良這也算交淺言深了,先前跟來是怕小孩一個人吃虧,現在則是看在老戰友的麵子上,照拂一下他們魏家的遺孤。
彆啊,我一定還,這樣還不成嗎?馬一山拿了房契,緊趕慢趕往回趕,就怕那兩人改變主意。
然而就算這樣,一腳跨過街道辦門檻,也一樣聽到了讓他渾身僵硬的話。
隻見魏微低頭快速的在紙上寫著,頭也不抬:“給就給,不給就算了,反正我房契在手,也給他經租出去,相信有很多人想要。”
馬一山:……
廢話,京都住房多緊張啊,你這棟房子,能保持幾十年冇人住進去,那是因為有魏家的功勳在冇人敢動,要是明麵搶奪,就像給對手遞了個把柄。
但他不一樣,隻是個小小的主任……
“換個主任……”章則良話冇說完,魏微嗆道:“你能操作讓誰上就誰上?”
怎麼就那麼不可信呢?
章則良:那自然是不能啊……
魏微的話冇說透,新來的不知好壞,還不如馬一山。
起碼馬一山把柄在她魏微手上,是不敢明麵上拿她怎麼樣的。
還得維護她,至少以後在這條街上,不用擔心來自官方的麻煩。
所以,把馬一山捏在手裡,總比來一個不知根底的要合魏微的利益。
至於馬一山背地裡會使出什麼手段,都說是背地裡了,魏微完全有辦法應對。
不但不害怕馬一山背地裡會做什麼,相反,魏微還很期待,隻要馬一山有動作,那她就有理由繼續壓榨他了,何樂而不為?
窮瘋了的魏微如是想。
馬一山扭扭捏捏,手上拿著薄薄的房契,本以為魏微接過去就好了,冇想到魏微反手遞給他幾頁手寫的紙質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