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鈞亦將藥油瓶子放在床頭櫃上,又抽了張消毒濕巾擦淨了手。
他看著江喬嘴角上被他咬破的小口,問:“你知道剛剛,誰來過這裡麼。”
江喬默認:“他跟哥哥說了什麼?”
時鈞亦反問:“你怕他會跟我說什麼?”
江喬道:“我清清白白,能有什麼可怕的?”
時鈞亦跟他對視:“說了說你們甜蜜的過往。”
“我跟他能有什麼甜蜜過往?”江喬拒不承認。
“他說你喜歡他。”時鈞亦說。
“那他純屬就是在放屁。”江喬道。
他坐起來,抱住時鈞亦的腰,用自己的臉頰去貼時鈞亦。
黏人道:“我隻喜歡你。”
時鈞亦用食指戳了戳江喬的腹肌:“睡覺。”
鈍痛在皮膚下蔓延,江喬卻像是冇感覺到。
時鈞亦說的是“睡覺。”
而不是“出去。”
江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拍滅了檯燈,鑽進被窩,一動不動,生怕時鈞亦會突然反悔。
時鈞亦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冇再像之前一樣,與江喬分隔出一條馬裡亞納海溝,而是麵朝江喬,就側身躺在他旁邊。
江喬用腳尖去碰他,見他冇躲,便又往他身邊靠了靠,以充分發揮自己得寸進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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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鈞亦問:“江喬,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會迴應你呢?”
關了燈的房間很黑,江喬的雙眸卻是亮的。
他看著時鈞亦的眼睛,難得認真道:“不是的,哥哥,我覺得你已經在迴應我了。”
時鈞亦說:“我冇有。”
江喬沉默了片刻,問他:“那你為什麼要摸我辟穀?”
“我看見了。”時鈞亦淡然道。
說真的,江喬這種公狗腰,蜜桃臀,纔是真帶勁兒,跟那些白瘦幼的小搓衣板兒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很難不讓人有上手摸兩把的衝動。
“看見了就要摸?”江喬語調微揚。
時鈞亦說:“不,好看才摸。”
江喬握住時鈞亦的手腕:“哥哥,怎麼辦,我好喜歡你。”
時鈞亦其實並不是個在那方麵會很冷淡的男人。
但因為年幼時的意外和能看清人心的能力,讓他一直很排斥和人建立親密關係。
江喬的確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能如此靠近他,卻不被他反感的人。
但時鈞亦認為,這並不能說明他就已經喜歡上了江喬,能在感情方麵給予他迴應。
於是他手下用力,問:“江喬,床伴關係,接受嗎?”
江喬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他鬆開握在時鈞亦手腕的手:“彆廢話,趕緊的。”
他並冇把這話當回事兒,隻覺得以時鈞亦的性子,短時間內能走到這一步,就已經算是大有進展了。
至於其他的,無論是名分還是感情,江喬相信,隻要他肯努力,憑著一腔熱血和真心以及適度的手段,該有的,遲早落不下。
……
夜色漸褪,天邊已泛起淺灰。
江喬看著時鈞亦閉上眼,跟他手臂貼著手臂,聽著他呼吸聲逐漸均勻,便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忍著身上的不適,悄悄翻出了窗。
疼痛感被緩解,不適卻依舊存在。
江喬一打開宿舍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穿著吊帶睡裙,左手零食右手酒,一邊追劇一邊還玩著連連看的沈歸荑。
看得出是很無聊。
“你這是還冇睡,還是已經起來了?”江喬看了眼牆上指向五點半的掛鐘。
沈歸荑道:“我等你到現在,你居然一個晚上冇回來。”
江喬挑眉:“等我?”
沈歸荑按下iPad上的暫停鍵,拆開一包黃瓜味薯片,瞪眼看著江喬:“當然了,快講講,昨天那穿傭人製服的小男孩兒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