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看向坐在旁邊的蔣隱南,而他此時卻微笑著看著我。
“雖然匪夷所思,但你用行動證明瞭不是嗎?”
我檸檬㊣刂的心不由顫抖起來。
喻裕城將手中的水杯放下,看向我:“我和他一樣。”
我看著他們心中迸發一股喜悅。
而水杯中似乎倒影出曾經我們的模樣。
飯後,我們坐在斜側的飯店裡觀察裡麵的動靜。
晚上9點23分,法證科辦公室的燈倏地亮起。
我看著亮起的燈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喻裕城將手上的筷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落網了。”
“走,去看看。”
我起身跟上兩人的步伐。
回到科室辦公室時我的心仍有些緊張。
我們已經3年冇想這樣再一起辦過案子。
雖然物是人非,但再回想起來亦如蔣隱南上午所說“不複當初,但至少我不會讓它再有其他裂痕”。
而拉開科室的門時,陳聰正拿著體液的比對樣本。
我看著他不由起皺起了眉頭。
在我的印象裡,陳聰幾乎是一畢業就是跟著蔣隱南。
而且一向待人溫和,處事上也井井有條。
他接手的解剖也未曾出現過什麼問題。
喻裕城衝過去將他按倒在地,出聲質問:“為什麼這麼做?”
陳聰的眼鏡隨著喻裕城的動作跌倒在地。
他緊貼地麵的臉顯得猙獰,語氣裡閃過一絲慌張。
“我隻是再回來確認一下我的化驗為什麼會出錯。”
“這個化驗經由的手,我理應負責。”
蔣隱南聽著陳聰的話眉頭微蹙,走到他身邊。
他用手輕輕挑開他的口袋,從裡麵拿出一個玻璃載片。
加上桌上兩個,一共三個。
我看著那三個玻璃載片,心中一瞬瞭然。
隻要化驗出兩個陽性,就可以確定是他。
陳聰看著蔣隱南手上的載片,唇色霎時冇了血色,呼吸急促起來。
他想要掙脫喻裕城的束縛,但都是無用之舉。
喻裕城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現在你還要怎麼解釋。”
陳聰看向蔣隱南:“江醫生,你相信我!”
喻裕城:“不肯說?需要我拿去化驗室再化驗一次,你才肯死心?”
陳聰聽到蔣隱南的話的那刻就放棄了掙紮,認命般閉上眼睛:“不用了。”
“我承認是我乾的。”
我攥緊手指:“為什麼這麼做?”
陳聰的態度一瞬變得陰狠,抬眼看向我們,眼中像是淬了毒。
他輕嗤:“哪有那麼多理由?”
“從一開始我的作用就已經被安排好了,隻是冇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暴露。”
“待在這裡這麼久,你以為我不想做個好人?”
“可是有些路,一旦走錯,那接下來就是步步錯!”
陳聰又轉眼看向蔣隱南:“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蔣隱南的聲音冰冷:“你一開始的化驗冇有錯,那兩個人的體液是正常的。”
“除去後麵結果更改的詫異,你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
陳聰站起身:“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在裝出現矛盾?”
兩人並冇有回答他的問題。
轉而蔣隱南倏地開口:“你背後是誰指使的?”
陳聰說:“冇有人指使。”
喻裕城推著他走向科室辦公室門外:“現在問也問不出什麼。”
走廊上燈光隱隱閃爍,而除去我們幾人的腳步外,幾乎寂靜無聲。
我將審訊室的燈打開時,陳聰卻突然朝我開口。
“這麼久都冇有信任我,卻信任了你。”
轉而又看向蔣隱南:“看來孟秋堇的死,你自己都感覺罪孽深重啊。”
“誤會同伴的感覺不好受吧?”
幾乎一瞬間,蔣隱南的拳頭打在了陳聰的臉上,而他手臂上的血又再次滲出。
我擔憂地看向蔣隱南。
可我的視線掃過之處,卻發現從陳聰口袋中掉落一張紅色請柬。